齊夭夭單手托腮安靜的看著湛藍的天空,耳聽著燕子嘰嘰喳喳的叫聲。
這提前的退休生活,有夠無聊的。
與自己退休后待遇那是天差地別,齊夭夭終于悟了,這關鍵是沒錢啊
囊中羞澀,這不管在哪兒日子都難啊
手指在臉頰上彈著節奏,做生意,齊夭夭的目光看向了陳氏未語先笑,和善地說道,“既然家里這般拮據,為啥不做些小買賣呢”蠱惑道,“俗話說家有金山銀山、不如日進一文。”
“拋頭露面,街邊擺攤,橫兒可是縣令大人,這臉面何在啊”陳氏聞言立馬耷拉下來看著她說道,
得一句話官老爺的臉面何在直接把路給你堵的死死的。
“士農工商,商人是末流,入了商戶那是連考取功名的資格都沒有。”陳氏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咱家的家風那是耕讀傳家,不得敗壞門風,連累子孫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齊夭夭輕撫額頭,真是死腦筋,“不會裹嚴實,不讓人認出來。”
陳氏看著天真的她道,“齊氏,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都是笨蛋,橫兒是縣令,手下那些一個個跟人精似的。咱們初來乍到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很快就會識破咱們的。到時候橫兒的這臉往哪兒放。”語重心長地又道,“在仕途上咱們對橫兒不能成為他的助力,起碼不能拖后腿。”
齊夭夭放下手詫異地看著她,等一下,“那個您是不是也有賺錢的想法。”
“當然了,誰跟銀子有仇啊這銀子越多越好。”陳氏財迷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
“什么想法說來聽聽。”齊夭夭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閃耀的看著她說道。
“下邊的孝敬啊那來錢多快,坐著就把錢給掙了。”陳氏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
齊夭夭送了她兩聲,“呵呵”
“齊氏你這呵呵兩聲啥意思”陳氏審視地看著她說道。
“沒啥意思”齊夭夭砸吧、砸吧嘴看著她說道,“我就是想說您這提議沒戲。”
“唉”兩人同時重重地嘆口氣,四目相對,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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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看看外面的天色,日頭在頭頂了,將麻繩纏在鞋底子上,針別在了鞋底子上,放進針線笸籮里,站起來看著她道,“我去去就來。”
齊夭夭眨眨眼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視線移到了針線笸籮,看著鞋底子,“跟后來沒什么差別,鞋面倒是非常的精致,她的手還挺巧的。”攤開手,看著食指明顯磨的繭子,這是經常摸繡花針的緣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飛針走線,心頭微動,她拿起了漂亮的鞋面。
齊夭夭拿過了鞋面,又拿起了別在鞋面上的繡花針,左看看,又看看,遲遲不下針。
閉了閉眼道,“看來這繡花的記憶沒了,連肌肉記憶都沒有。這真是芯兒換了。”
無奈作罷將繡花針重新別在鞋面上,放了回去。
這玩兒意不賺錢能行嗎以后沒錢買衣服都得光著了。
這些日子齊夭夭滿屋子搜了下自己的家當,都沒看見自己的嫁妝,除了隨身的幾身換洗衣服,半個銅板都沒有。
慘的自己都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