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陳氏食指蹭蹭鼻尖道,“這個沒有,那玩意兒精貴。”忽然想起來道,“不過有禿筆頭,橫兒用得不能再用的筆,這個可以嗎”
“可以、可以。”齊夭夭忙不迭地點頭道,“畫線而已。”
陳氏走到臥室從樟木箱子里翻出來一把禿筆頭,遞給了她,“給。”
“縣太爺的東西,您都留著啊”齊夭夭挑眉看著她問道,那樟木箱子里塞的滿滿當當的好像都是沈舟橫的東西。
“對啊橫兒一片紙、一支筆我都留著呢”陳氏眼神分外溫柔的看著她說道,看著她手里的毛筆道,“這有筆沒有墨你怎么畫。”
“只要有印痕就可以了,不一定要畫出來。”齊夭夭反手將筆倒了過來,用筆尾巴比葫蘆畫瓢畫了下來。
“怎么樣”齊夭夭笑靨如花般的看著她說道。
“這怎么可能”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將她剪好的樣子放在她畫好的宣紙上,大致上一模一樣。
“你這線條直來直去,沒有弧度。”陳氏點了點有區別的地方。
“簡單啊剪的時候削著過去,不就有弧度了。”齊夭夭手化身為剪刀,比劃著剪了剪。
“你把其他的也給我畫下來。”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好啊”齊夭夭點頭應道,眨眼間就將陳氏剪下來的衣服樣子,刷刷的給畫了下來。
“你你”陳氏驚訝地看著她說道,“還說自己不會,你這叫不會”
“我確實第一次接觸啊”齊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說道。
只不過這跟她畫過精密復雜的艦艇圖紙,簡直不值得一提。
“那你怎么能畫的這么準確。”陳氏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她白白嫩嫩的雙手道。
“有它在啊”齊夭夭轉著手里的一尺長的尺子輕松地說道,“要善用它。”
“得,只要有樣子,你就能比葫蘆畫瓢,畫下來。”陳氏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
“應該說是的。”齊夭夭非常謙虛地說道。
“那現在就縫針吧把針腳練好了。”陳氏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
到了實際操作,齊夭夭就沒那么自如了。她以前動針線的機會,也只是縫個紐扣,縫個褲邊,更多的是踩縫紉機,絕對的針腳平滑、緊密、勻實。手工縫制,那是高級定制。
到了這里,還能怎么辦在有銀子之前,學唄不為別人也得為自己,自己手不笨,多多練習就好,這可比繡花容易多了。
短短的時間內頗有成效,最主要的沒有扎破手指。
“你這學東西也太快了吧”陳氏低頭看著縫合的針腳不說多么優秀,已經合格了。
“我當你夸我呢”齊夭夭靈動的雙眸漾起明媚的笑意看著她說道,“我說過,我學東西很快的。”
這臉皮厚的,陳氏輕咳兩聲看著她說道,“你要學得還多著呢別有點兒成績就沾沾自喜的。”
齊夭夭才不管呢看看外面的天色,時間過的真慢啊
陳氏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外面,“喲中午了,走,吃飯去。”
吃飯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是天天稀湯灌大肚,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