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陳氏心不在焉的不小心碰到了別在鞋底子上的針,給扎破了手指。
“沒事吧”齊夭夭關心地看著她問道。
“沒事,沒事。”陳氏將指腹放進嘴里悶聲說道,嘬了嘬,拿出手道,“你看沒事了。這經常做針線活兒的哪有不被針扎的。”
齊夭夭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別擔心,您的兒子您不相信啊就那些只會耍不入流手段的小人,翻不起浪花來。”
“橫兒聰明著呢一定會逢兇化吉的。”陳氏打起精神看著她說道,可這心里著實沒底啊
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
別說兒子沒有什么依仗,一切都得靠自己。
“石榴這鞋底子納的也不錯耶”齊夭夭看著石榴手里的鞋底子真心的夸贊道。
“是嗎”石榴嘿嘿一笑道,“是夫人教的好,這鞋穿腳上也舒服。”
“這繡花鞋做起來容易嗎”齊夭夭興致勃勃地看著她問道。
“容易,特別容易。”石榴輕松自若地說道,撓撓頭又道,“普通的鞋子還行,這繡花鞋奴婢也不太會,主要是繡的鞋面,也只是奴婢自己不在意,跟人家專門做鞋的沒法比。”提了提裙子露出腳面,羞怯地看著她。
“穿的舒服就好,我沒那么多講究。”齊夭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笑了笑道,我現在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啊
舉了舉手里的碎布頭道,“我還是先練練針腳。”
至于心不在焉的陳氏,這個任何安慰都沒用,只有那小子徹底收服了縣丞他們,稱為真正的縣太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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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橫拿著繩子,魚簍還有斧頭和鹿鳴一起出了后門。
沈舟橫將魚抓了回來,個頭只比昨兒的大,這次收獲頗豐,有十來條呢都放在廚房的大木盆里暫時養著。
鹿鳴一下午都在砍柴,將柴火用板車給推了回來,整齊的碼放在柴房。
縣丞莫雁行坐在自己的班房中,悠哉悠哉的看著閑書,“回去找自家小妾試試。”
“嘶嘶”
莫雁行聽見聲音,給嚇得趕緊將書給藏起來。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莫雁行抬眼看著主簿,松了口氣,“原來是斯年兄啊”
周斯年跨過門檻走了進去,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瞥了眼還沒有藏好的春宮圖,“原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啊”
“看看,只是單純的看看。”莫雁行慌亂的拿著書壓在上面不自在的說道,嗅嗅鼻子,“你這上哪兒喝酒了。”身體后傾,斜靠在椅背上,食指堵著鼻子道,“喝了多少啊這么大的酒味兒。”
“沒喝多少”周斯年抬起胳膊像小狗一樣嗅嗅,“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