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自學醫術以后,這日子才漸漸的有了起色,這些年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就是考上秀才了,想說門親事,人家還嫌棄咱窮呢
“這窮真不好辦尤其是山里,想開荒都不中。”陳氏認同地點點頭道。
“還有啊秦老五他們屬于自耕農,有自有地,勉強維持著生活。這家里要是有些變故,那就一下子回到”齊夭夭猛地剎車,將解放前三字給吞了進去,“一下子赤貧了,不是賣兒賣女,就是賣地,或者成為佃農。抵御風險的能力太差了,如果富起來,還能扛一會兒。”
“齊氏說的太對了。”陳氏拍著大腿說道,“那時候為了錢可把俺們愁死了。”
孩兒他爹走了之后,他們母子倆是體會了這世間的一切人情冷暖。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齊夭夭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錢是人的膽兒啊”
“對對對”陳氏忙不迭點頭道,滿眼星星的看著齊夭夭,跟找到知音似的,“都是窮鬧的,這得富起來。”
“夭夭怎么知道這些啊”沈舟橫純粹好奇地看著她問道,在深宮又是冷宮接觸不到這些吧
這人真討厭,干嘛非追根究底啊齊夭夭直接說道,“聽公公說的。”
“公公你公公沒了,也沒見過面啊”陳氏不甚明白地看著她。
“此公公,非彼公公,就是太監。”齊夭夭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莫測,“但凡家里能過的下去,都不會送男孩子進宮當太監。他們各有各的不幸但大多數是窮鬧的。”
陳氏聞言這臉色糾結的,“齊氏以后直接說公爹。”
齊夭夭眨眨眼隨即笑道,“好”
沈舟橫臉色不太自然地看著她們說道,“我去前衙了。”蹭的一下起身,腳步匆匆的離開。
“這跑那么快干什么”陳氏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
齊夭夭臉不紅、氣不喘地看著她說道,“積壓的公務太多了。”
“這小小縣衙,哪里來的那么多事啊”陳氏不太理解地說道,“這老爺們看著都特別的忙。”
“這個我也不太懂。”齊夭夭聞言微微搖頭道,“您問問不就得了。”
事情的難度超過他的想象,頭疼了。
“不問了,問了俺也不知道。”陳氏想了想說道,“打聽這個干啥”說著將空碗筷放在了托盤上。
“嗯嗯”陳氏停下手看著她故意出聲。
“怎么了”齊夭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陳氏下巴點點托盤,直勾勾的看著齊夭夭。
齊夭夭見狀搖頭失笑,真是幼稚的家伙,“正好我要去廚房端些熱水。”說著端起了托盤,“順便把它們送過去。”
偏不如你的意,自己也夠幼稚的,真是
陳氏錯愕地看著她離開,不服輸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