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氣若游絲地吼道,“下輩子我不要再做女人”
洪氏的悲鳴聲在縣衙大堂久久不散。
沈舟橫閉了閉眼站了起來,“鹿鳴先去拿床板和布過來。”
“是”鹿鳴拱手行禮道。
“我跟你去。”喬大勇聞言立馬說道,叫上差役去抬了塊床板和布回來。
將洪氏抬上床板,白布從頭到腳的蒙上。
莫雁行開口道,“武員外還不趕緊把人抬走,放在大堂上像什么樣子”
“抬什么抬”武有德氣急敗壞地說道,“都把我給告了,這臉面都沒了,洪氏還想入咱家的祖墳和祠堂,做夢”
怒指著外面道,“打發仆人告訴他們老洪家來領人,看看他們教的什么閨女。”
轉身又道,“爹娘,咱們回家。”
“等一下”沈舟橫平靜地目光看著他說道,“打死人了還想走嗎”
武有德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那知縣大人想怎么樣啊”
“殺人償命。”喬大勇開口道。
“喬大勇,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打死她的。”武有德輕蔑地看著他說道。
“兩只眼睛看見的,衙門口的百姓也都看見你對洪氏拳打腳踢。”喬大勇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尤其最后一腳踢的洪氏的腹部,一腳踹飛了三步遠。”指著洪氏道,“上面還有你的鞋印。”
盯著他腳上的皂靴道,“要比對,比對嗎”
“我打我媳婦兒管你們什么事”武有德神色慌亂地看著他們說道。
“武有德,你剛才不讓洪氏入祖墳,入宗祠的,她可不是你妻子。”喬大勇板著臉看著他說道,“殺人償命。”又轉向沈舟橫道,“沈大人,下令抓人吧”
這小子太猖狂了,當街打死自己的妻子,還想著置身事外。
“我又沒寫休書,她還是我妻子”武有德聞言立馬改口道,“來來來,趕緊把她給抬走了。”口氣十分的嫌惡,“喪門星,死了都不讓老子安生。”抬眼看著沈舟橫挑釁地說道,“我媳婦兒我想怎么罵就怎么罵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沈舟橫怒極反笑道,“來人先把洪氏抬下去。”
“是”差役們拱手應道,將洪氏抬到了大堂后面。
“知縣大人想干什么”武員外站出來道,雙眸警惕地看著沈舟橫說道,“就洪氏這般忤逆,打死也是活該,以朝廷律例,我兒罪不至死。”
喬大勇聞言看向沈舟橫道,“沈大人,這武員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夫毆打妻子致死,仗則一百。”沈舟橫幽深地雙眸看著喬大勇說道。
齊夭夭聞言杏核眼差點兒沒瞪脫窗了,居然有這樣的律法,殺妻也沒事,奶奶的這操蛋的世界。
“什么”喬大勇大環眼瞪的如銅鈴一般看著沈舟橫不敢置信地說道,緊接著摩拳擦掌道,“仗則一百啊”
“爹”武有德摸著自己的屁股說道,這仗則一百可大、可小。
重則傷命,輕則傷身,他可不想被打。
莫雁行和周主簿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嘴角微微翹起,齊齊地看向了武員外,眼神同時浮現著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