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熱衷于男人為自己而改變。以為自己是特殊的獨一無二,以為自己能感化他,以為自己任勞任怨、當牛做馬能換來男人的憐惜,或者是浪子回頭。”齊夭夭雙眸如濃的化不開墨看著她說道。
“嗯嗯”陳氏黑眸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是女兒家的一廂情愿。”目光看向前衙道,“就像是洪氏那般期盼著他改好了。也許只有這樣說服自己,這日子才能過下去,不然的話這日子咋過呀”
“與之相反的,則是窮酸男人喜歡把人家好好的富家小姐,給想象的家道中落,淪落風塵,一夜之間碾做塵泥。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救女人與為難,那女人是感激涕零,以身相許,對他則是俯首帖耳,等到有兩個小錢了再賢惠的給他納個清純的小妾,這下子嬌妻美妾,兒女雙全,小日子過得美滋滋。”齊夭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道。
“這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英雄救美嘛”陳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不過這不現實,白日夢而已。”
應該打完了吧齊夭夭在心里腹誹道,他不知道被氣成了什么樣子
“這我去茅廁一下。”齊夭夭站起來道,先去臥室拿了些草紙,才出了后衙,走到了前后衙的交接處。
結果就看見,沈舟橫給氣抬腳直踹花壇里的那棵高大的,兩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銀杏樹。
“你把樹踹壞了,也改變不了事實。”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雙眸在眼光下折射著細碎的光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聞言看了眼她,拔腿就跑
齊夭夭錯愕地看著他,“你給我站住。”
沈舟橫乖乖地停了下來,如斗敗的公雞似的,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與之斗志滿滿的他相比,這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跑什么啊”齊夭夭快步走向他道。
沈舟橫聽見腳步聲,回頭滿臉漲的通紅伸著手看著她說道,“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齊夭夭平靜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打完了”
“打完了”沈舟橫火冒三丈地說道。
齊夭夭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你在氣什么不就是收錢辦事,你至于這么震驚,我不相信你沒有聽到過。”
“聽到過”沈舟橫攥緊拳頭極力地克制著說道,“只是沒想到他們”
“沒想到他們這般明目張膽,當著你的面。”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感覺自己被耍了。”
“是被他們當猴一樣耍著玩兒。”沈舟橫非常狼狽且難堪地說道。
齊夭夭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凝視著他道,“你是生氣他們目無王法,還是沒有知會一聲,不能同流合污。”
沈舟橫聞言琥珀色的瞳仁驟縮,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嘴張張合合的好半天發不出聲音,“我我”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能如此的誤會我,我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他們目無法紀,貪污受賄,按律當斬”
“抱歉我說錯話了。”齊夭夭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看著認錯態度誠懇的她給整不會了,“呃”
“已經發生的事,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齊夭夭提出最現實的問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