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證據呢抓賊抓臟,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們如何談妥的。”沈舟橫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周斯年這三急來的真是巧了,趁機追著武家人出去商量。可談的具體內容咱們不知道,銀子多少誰也不會往身上放那么多銀子吧”
“那這樣子,看來他們彼此之間非常的默契,心照不宣。看樣子他們是上下都有份,且已經多年了。”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沈舟橫說道,“你打算怎么辦”
沈舟橫搓搓臉,長出一口氣道,“現在動不了他們,沒有證據。”
齊夭夭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這正職最難做了,尤其是你這空降而來的,又是外來人。做幾年說不得就走了,對本地人來說,你來就來了,你不動他們的利益,他們先是擠兌你,后來發現不行,就供著你,連哄帶騙架空你,你要不是抬舉,已經感受到了吧無論是公還是生活上,使絆子,穿小鞋,赤果果的陽謀”
沈舟橫桃花眼凝視著她,眼底閃過失望、憤怒、迷茫,最終都化為了無可奈何
“那咱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陳氏不甘心地看著他們說道,“就讓他們無法無天下去。”
“沒有辦法。”齊夭夭冷酷且直白地說道,“即便咱們知道周斯年他們受賄,抓賊抓臟,也許這錢根本不用他親自拿。”
“那誰拿”陳氏好奇地問道。
“親信啊或者是他的夫人。”齊夭夭眉峰輕挑了一下道,“總之不過他的手,出了事還能推出個替死鬼。”
“那個,像這種犯事的,整個家族都會倒的,不能獨善其身的。”沈舟橫聞言開口道。
齊夭夭輕撫額頭,忘了現在有連坐的,“不能只享受家族違法所獲得利益,而不承擔東窗事發后的后果吧”
有時候覺得還是誅九族好,就拿受賄這事,到了后世,想要詭辯太容易了。
男人利用職權做了事,但是你沒辦法證明,他是因為收錢才去做的事兒。
而這個事又是他職權范圍內的事,錢交給了他妻子,而他的妻子是沒有權力的,她收的錢但沒權。
你沒有證據證明他妻子收了這個錢之后,把這個話告訴了他,讓他去做這個事。
如果不行,就不能證明他們受賄。
這就是法律嚴謹
拿你的錢辦你的事,何來貪污受賄。
要證明銀貨兩清,太難了。
干臟活的白手套,左手簽的字,右手收的錢。
你沒有鐵證,抓不到我。
實在不行了財產切割轉移,男人進去了,老婆孩子帶著錢遠走高飛,只要不死,那出來后又是一條好漢。
齊夭夭閉了閉眼又想了想道,“他們還可以狡辯,這板子不是打了嗎縣太爺可是親眼所見,那混蛋被打的有多慘”
“這實在太難了。”陳氏擔心地看著沈舟橫道,“橫兒這以后該怎么辦你面對他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