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黑亮的雙眸詫異地看著她說道,“那他們以什么為己任啊”
“銀子唄”齊夭夭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道。
陳氏目瞪口呆地看著齊夭夭老半天才道,“齊氏,就是真的,也別這么直白吧看破不說破。懂”
比齊夭夭帶給沈舟橫的驚訝,自家娘親更讓他瞠目結舌的,“娘”
“咋了。”陳氏微微扭著臉看著他說道,“齊氏說的是實話嘛這考上舉人,賦稅,徭役、勞役都免了。還有各種比稅還多的捐、餉、費、總之掛靠之后收入能大幅提升。”說到后來時一臉的惋惜,“這算下來可不都是銀子嘛”
齊夭夭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我說哪里不對勁兒,縣太爺不該這么窮的。
“這狀元郎就沒有人掛靠嗎”齊夭夭好奇地看著他們開口問道。
這舉人老爺遇到苛捐雜稅高的年份,借助免稅費優勢可以大規模兼并破產自耕小農的土地,實現從中富農到大地主的階級跨越
“有,只不過我拒絕了。”陳氏臉色不愉地看著她說道,生硬的轉移話題看著沈舟橫道,“你現在是縣太爺了,你要是拿了人家的孝敬,咱用得著苦哈哈嘛這不都是實實在在的銀子。”
沈舟橫無奈地看著她,他能不知道嘛“娘有些事可為,我不會反對的。可有些事明知不可為就不能為。”
“知道,知道。”陳氏心平氣和地看著他說道,“我就發發牢騷,你別管我。”
齊夭夭見陳氏不愿多說,這就是跟族人的關系不太好了。
只不過古代這宗族力量大的很,他們倆居然敢跟族里鬧得這么不愉快。還能安安穩穩的官老爺,真是奇怪,看來這里的故事不小。
沈舟橫的視線落在齊夭夭的身上道,“夭夭為何如此的斬釘截鐵。”
“這個要怎么說呢”齊夭夭清澈如水的雙眸轉了轉道,“縣丞和主簿是不是本縣的地主,大地主。”
“是”沈舟橫點頭道。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陳氏聞言明亮的眼睛看著她說道,“這考中了舉人族人都把土地都掛在舉人名下嘛”
“那我現在問問,你們說地主的目的是什么”齊夭夭平靜溫和的黑眸淡然地看著他們問道。
“這還用說嗎地主目的不就是希望多打糧食,多賺銀子唄越多越好”陳氏雙眸冒著綠光看著齊夭夭說道。
“夭夭這么問,難道不對”沈舟橫劍眉輕挑看著她說道,“那你以為呢”
齊夭夭無波無瀾的黑眸看著他們淡然地說道,“這就要說說地主的本質是什么你們覺得銀子重要,其實銀子一點都不重要。越多土地重要嗎也不重要。”
“地不重要,銀子不重要。”陳氏黑亮的雙眸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齊夭夭問道,“那照你這么說,什么最重要。”
齊夭夭溫和的雙眸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云淡風輕地說道,“你給地主干活最重要。”
“啥玩意兒”陳氏一頭霧水的看著她說道,“你說的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