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夭夭優雅的吃著粥,對于沈舟橫突然的變化,心底充滿了疑惑,仔細想想,應該是中午露餡兒了。
這母子倆可真是夠敏銳的,難怪吃飯前見不到他們倆,這是商量后行動嗎
稱呼而已,在齊夭夭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見招拆招
結果這小子也只是平日里夭夭,變成了娘子,這是想溫水煮青蛙,時間上讓她接受嘛
那就看看咱們誰更有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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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劉員外的家事只有縣里少數人知道,為了劉小姐的閨譽這當爹千恩萬謝的讓他們守口如瓶,不要大肆宣揚。
沈舟橫自然滿口答應,他又不是喜歡嚼人舌根的碎嘴的婆娘。
這封口費也非常的豐厚,沈舟橫自然是不收了。
人家劉員外也是人精,當然不能說這是封口費了,跑腿費,辛苦兄弟們幫忙找人了。
這銀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最終這筆銀子記到了縣衙的公賬上面。
這讓莫雁行和周斯年有點兒意外,像這錢,你縣太爺獨吞了他們也不可能說啥
“這家伙是裝的吧”周斯年看著坐在桌案對面的莫雁行不客氣地小聲地說道,“咱們都在場,這裝到自己的荷包里,不太好吧”冷哼一聲道,“我看他能裝到幾時。”
“這誰知道呢”莫雁行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現在還看不出來,他收不收是否跟咱有關系”突然看著周斯年道,“斯年你說這世上真有不愛財的人”
“這不好說”周斯年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反正我是沒見過不愛財的人,區別只在于這吃相是否難看”吧嗒了下嘴道,“這吃相難看的就獨吞,這太常見了。不難看的,那就是他吃肉,兄弟們有肉湯可喝。”
“管他呢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看唄”莫雁行索性說道。
“不是這個不能等的。”周斯年看著他提醒道,“這夏收完要交稅的。”
莫雁行聞言僵立在當場,“這涉及到苛捐雜稅”
“對呀咱們可是有不少巧立名目的。”話音一落周斯年迎來莫雁行的瞪視,“我說這話怎么不對味兒。”沉吟了片刻道,“反正意思到了,你我明白。”
“他要是太耿直了咋辦”周斯年微微抬眼看著他說道,“咱可指著這過日子呢單靠俸祿咱們早就喝西北風了。”
“你說的這還真是個事”莫雁行砸吧著嘴思索道,忽然眼前一亮道,“舊例、按照舊例他還敢改了不成,敢動的話要他好看。”冷哼一聲道,“他還沒那個膽兒。”
“這還差不多。”周斯年長出一口氣道,“他這天天的不跟咱們步調一致,真能嚇死個人。”
“他最后還得按著規矩來。”莫雁行努著嘴冷哼一聲道。
“唉要是能想個辦法將他趕走就好了。”周斯年雙眸放光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難度很大,這小子油鹽不浸,不是普通的舉人,逼走他輕而易舉。再怎么說是天子門生,狀元郎。”莫雁行遲疑了一下果斷的搖頭道。
“哎真麻煩。”周斯年輕嘆一聲道。
“行了,咱們生活沒什么大的改變,就維持現狀吧”莫雁行勉為其難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