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那是講究和氣生財,從不與人交惡的。”莫雁行直起身子看著喬大勇激動地說道,“修橋鋪路,施粥贈藥,誰不稱一聲莫大善人。”
“那個莫縣丞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喬大勇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說吧”莫雁行隱隱約約的猜到喬大勇要說什么
果然,喬大勇直言不諱地說道,“莫縣丞,令弟在咱這平邑縣,有你撐腰,在生意場上那是無往不利,沒人敢惹的。你就確定沒有仇家。”
“這個”莫雁行不敢確定了,徘徊不定地看著他。
自家弟弟啥樣他能不知道,仗著他這個縣丞哥哥,在縣里那是說一不二的,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即便令弟在本縣沒有與人結怨,那么鄰縣呢”喬大勇直白地又問道。
“那個”莫雁行沉吟了片刻道,“我對他在鄰縣的生意,還真了解的不多。”
“你剛才說他兩個月前掙了不少的銀子,他就沒多說什么嗎”喬大勇銅鈴般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
“當時太高興了,我喝的有點兒多。”莫雁行敲著自己的腦袋道,“你讓我想想”猛地抬頭看著他說道,“我想起來了。把鄰縣做綢緞生意的錦繡綢緞莊東家生意給硬生生的搶過來的。”
“那東家是誰”齊大勇眼前一亮看著他追問道。
“東家叫啥來著”莫雁行眼神亂轉著,“我家利行提及來著,他的名字還給你綢緞有關。”
“跟綢緞有關”喬大勇聞言輕蹙著眉頭,“那都是絹呀紗呀綺、綾呀的,這些給女孩兒起名倒是經常用。”
“這大男人不太好用吧”周斯年停下筆看著他們倆說道。
“只要知道鋪面的名字,咱們也能找到。”喬大勇信心十足地說道。
“綢緞的種類多了。”莫雁行小聲的嘀咕道,“有緙、葛”一拍手道,“想起來叫程緙。”眼睛格外明亮的看著他們說道,“沒錯,單名一個緙字。”
“行有名有姓就好找了。”喬大勇將程緙的名字狠狠的記住了。
“莫縣丞,說一下令弟從程緙手中劫走了多大的生意。”喬大勇眸光直視著莫雁行問道。
“這個利行說了,一千兩銀子。”莫雁行聞言立馬說道,“是純得利,不算本錢的。”
“嘶”周斯年倒抽一口冷氣,“這肯定就是他的殺人動機啦”
“周主簿話不能這么說,他的嫌疑最大,但沒有真憑實據,我們不能定罪的。”喬大勇聞言立馬說道,“現在這只能是一個探查的方向。”
周斯年被喬大勇給反駁了,自己也沒惱,不過在他心中,這個叫程緙的嫌疑最大。
喬大勇忽然想起來道,“兩個月前就在沒有見過嗎”
“和我見面之后,十天后押運著貨就又走了。”莫雁行幽深的黑眸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