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簿你這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喬大勇聞言立馬說道。
“喬縣尉你這話就不對了,那小子又無功名再身,只是一個普通的綢緞商人,用刑咋了,也不犯法啊”周斯年啪嗒一下耷拉著臉看著他說道,食指用力的點著小幾道,“關鍵那個程緙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無罪啊”
“他說了案發當天他上山采染布的草料了。”齊大勇大環眼看著他們說道。
“他說你就信啊”周斯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但凡有一個人出來作證,人現在也不會在大牢了。”
“那山里人跡罕至,那里有人給他作證啊”喬大勇吧嗒了下嘴道。
“這山里野獸出沒,他自己一個人去,當真膽子大。”周斯年陰陽怪氣地說道,“前些日子,咱這山里還逮了一窩野豬呢”
喬大勇被他給噎了個半死,嘴張張合合的無力辯駁。
周斯年冷哼一聲不依不饒地說道,“但凡帶兩個仆人,也比一個進山安全。”
“仆人作證的可信度不高。”喬大勇瞥了他一眼說道。
“也比沒一個人強。”周斯年翻了個大白眼說道,看向莫雁行又道,“這事放這兒了,看莫縣丞怎么辦吧查不到確鑿證據程緙關著沒問題,反正人家家里送錢,不缺吃、不缺喝的。只是這天氣熱了”
莫雁行聽得出周斯年話中話,天氣熱了,這遺體可經不住放。
“那個大勇,不讓他睡覺,日夜不停的問。可以吧”莫雁行想了想看著喬大勇說道。
“沒問題,只要沒有明顯的傷痕,你我都好交差。”喬大勇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我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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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抓到了,齊夭夭自然就可以腳步飛快的出門啦
她出去的太早,城里依然在沉睡之中,安靜的很,所以她想打聽案子的事都無可能。
再說了她誰也不認識,打聽這些,別讓人家認為她別有用心。
家里有個包打聽石榴,與前些日子跟挖野菜的大姑娘、小媳婦處打探來小道消息相比。
這一回終于找對門路了,人在縣衙,跟差役打聽這絕對真實可靠多了。
齊夭夭放下手中啃的一半雞腿道,“石榴你這么打聽案子的詳情,差役也告訴你,這不違反紀”猛地急剎車,改口道,“這不犯錯誤不怕挨訓啊”
“少夫人有所不知,咱們剛來縣城,這誰也不認識誰,就是想咱跟誰說呀誰信啊”石榴摸摸自己的嘴巴道,“咱們嘴嚴”
齊夭夭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這理由鬼都不信。”微微搖頭道,“這樣不好,容易打草驚蛇。”
“這不是抓到兇手了。”陳氏眨了眨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他認罪了嗎”齊夭夭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她們倆說道。
“沒有。現在還喊冤呢”石榴聞言立馬說道。
“這抓住的殺人犯,有那個不喊冤。”陳氏理所當然很是正常的樣子。
“可是現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殺人吧”齊夭夭輕蹙著眉頭看著她們不贊同的說道。
“差役們忙的腳不沾地正在找呢”石榴看著她們忙說道,“我聽他們說都上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