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沒有那么陰森,沈舟橫將自家老娘和娘子扶了下來。
義莊的看門人聽見外面的動靜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雙手抱拳行禮道,“沈大人,莫縣丞、周主簿、喬縣尉。”
“莊頭兒,免禮、免禮。”沈舟橫看著他虛虛抬手道,道明來意道,“我們今兒來是看看死者莫利行,希望能發現新的線索。”
“請”莊頭兒聞言側身讓開,躬身而立。
“可以嗎”沈舟橫回頭擔心地看著她們倆說道。
“可以”齊夭夭點了點頭道,習慣性的看了陌生人莊頭一眼,頭發花白,束發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上插著已經包出漿來的木簪子。
一身粗布短褐,倒是洗的干凈。
手背枯瘦粗糙,到顯得青筋暴突,意外的指甲縫里很是干凈,沒有一點兒泥垢。
“都到這兒了,我能行。”陳氏緊緊地攥著拳頭給自己打氣道。
“那咱們走吧”沈舟橫前方帶路,身后跟著齊夭夭攙扶著陳氏。
“這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們。”周斯年不太好意思地看著莫雁行他們說道。
莫雁行還能說什么抬腳朝里面走去。
喬大勇作為縣尉,這就在他的職責范圍內,他早就看過了,所以沒什么好怕的,也跟在后面進去了。
至于那四個差役,機靈的留在外面警戒。
齊夭夭跨過門檻進了石屋,陰涼、陰涼的。
陳氏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向齊夭夭靠近了些汲取溫度。
“石屋冬暖夏涼,所以才感覺冷的。”齊夭夭微微低頭深邃的黑眸看著陳氏說道。
陳氏握了握她的胳膊,感激地看著齊夭夭。
“在這間屋子,你們想好了。”沈舟橫站在竹簾前看著她們最后問道。
“這里陰涼,也許沒那么糟糕。”齊夭夭微微抬眼又黑又亮的雙眸看著沈舟橫說道。
沈舟橫視線又落在自家娘親身上,看著他點頭,挑開了簾子。
“我來,我來。”喬大勇趕緊上前接過竹簾高高的挑起來。
沈舟橫將簾子交給他率先進了房間,齊夭夭攙扶著陳氏一起走了進去。
遺體就放在木板床上,用白布蓋著,遺體久放,則房間內的氣味兒自然不太好。
齊夭夭壓下心中的惡心感,扶著陳氏走到了床的一邊。
莫雁行進來看著自家弟弟的遺體,眼眶瞬間紅了,吸吸鼻子別過了臉,眨眨眼,將眼中的水汽給逼了回去。
案子破不了,到現在也不能入土為安,他這個當哥哥自責的很
“我來,我來。”喬大勇看著要掀開白布的沈舟橫忙走過去道,“沈大人還是去老夫人她們那邊吧”
都是女人別一會兒給嚇著了,暈了,連個攙扶的人都沒有。
沈舟橫聞言黑眸輕閃,看著喬大勇道,“多謝”繞過了床,站在了齊夭夭和陳氏的身后。
“準備好了嗎”沈舟橫低頭看著站在身前的娘親和齊夭夭道。
“準備好了。”齊夭夭頭也不回地輕點了下頭道。
“可以。”陳氏不自覺地抓緊了齊夭夭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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