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偷情自然是把家里的下人都打發的遠遠的了。”陳氏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或者直接收買了。”
“你們在聊什么”沈舟橫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提溜著竹椅坐在了齊夭夭地身旁。
“在聊莫大善人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仆人呢都沒反應嗎”齊夭夭眨眨又黑又亮的雙眸看著沈舟橫說道。
沈舟橫聞言琥珀色的瞳仁閃過一抹幽光看著她說道,“這個我翻閱卷宗的時候發現家里的仆人很少,女仆還是高氏娘家帶來。男仆都是年紀大的,不見年輕的。”摸了摸脖頸道,“所以這沒查清的地方還多著呢有一點兒不清不楚的就沒辦法定案,也有可能讓他們翻案。”
“這太奇怪了吧”陳氏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仆人誰不喜歡年富力強的。”
“這個莫利行做買賣的,經常不在家,明白嗎”沈舟橫給了她們倆一個懂得的眼神道。
“這是防著人家紅杏出墻。”齊夭夭嗤笑一聲道,“真是諷刺。”忽然又板著臉道,“等等這不對,莫利行回家這肯定有人開門吧怎么不見人你說啊”
又不是現在自己家,有鑰匙就可以回家了。
在古代,這關門都是從里面有門閂插上門的。
外面很難打開的,不敲門別想。
“嗯”沈舟橫眸光一凜,沉聲道,“卷宗上所有仆人的記錄,沒有一個見到莫利行的。”
“這就奇怪了,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的家。”陳氏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鉆狗洞,給高氏一個驚喜,沒想到是個驚嚇,把命給丟了。”齊夭夭隨口說道。
沈舟橫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倏地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凈凈的,“卷宗上記錄莫家還真養了一條跟狼一樣的狗。”
“這你咋知道的卷宗記錄的這么詳細嗎”齊夭夭十分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仆人里有個養狗的小廝。”沈舟橫抿了抿唇看著她們說道,“丫鬟仆人是各司其職,卷宗上記錄的很詳細。”閉了閉眼看著她們說道,“這也就解釋了,他們幽會時,丫鬟仆人不用在跟前伺候,連風都不用放。”
“狗很聰明,訓練一下扒拉開門閂很容易的。”齊夭夭瞳孔劇縮,緊抓著沈舟橫的胳膊道,“那狗不會死了吧”
沈舟橫騰的一下站起來,“我去前面問問。”
沈舟橫走的匆匆,回來的也很快。
“怎么樣”陳氏著急地看著他問道。
“看縣太爺那沮喪的臉色就知道了,狗沒了。”齊夭夭伸手搓搓臉道,“這次又是什么理由”
“莫利行走了,狗不吃不喝的殉主了。”沈舟橫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這這簡直是滴水不漏。”陳氏瞠目結舌地看著沈舟橫道,“橫兒,現在怎么辦”
“我不知道。”沈舟橫微微抬眼眼底沒有一絲光彩看著她們說道,“我真是給難住了。”
“實在不行了,就按莫縣丞的辦法上刑。”陳氏干脆說道。
“不行啊娘,這我做不到刑訊逼供。”沈舟橫被激起斗志道,“這代表我們拿他們毫無辦法,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不相信他們一點兒破綻都沒有。”齊夭夭伸手拍了下他的肩頭道。
“我們現在連捉拿他們的借口都沒有。”沈舟橫苦笑一聲看著她們說道,“師出無名,還怎么審。”
“這樣啊”齊夭夭食指劃過鼻梁道,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們說道,“人在什么時候最容易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