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解釋了,齊夭夭就不在辯解了。
沈舟橫雙眸放光,繼續說道,“古人說五谷為養,若為養民,非五谷所不能養,若為養國,非五谷所不能代之。皇上每年在春季都要舉行耕籍大典。可見有多么重視農業。”
齊夭夭轉身朝山里走,漫不經心,輕飄飄的說道,“是啊人吃不飽,可是要造反滴”
“我勒個老天爺,這話怎么敢亂說,會掉腦袋的。”沈舟橫臉色煞白的四下張望道,生怕被人聽了去。
齊夭夭站定,負手而立,面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翻翻史書,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活不下去了,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我知道,知道,可也不能宣之于口啊你懂什么叫看破不說破。”沈舟橫給急的滿頭大汗看著她說道,“那就是你親爹,也不能這么說。君父、君父,先君后父。”無奈地看著她說道,“以后不能這么任性妄為了。”眼底濃濃的擔心看著她,“我知道夭夭心底有濃濃的怨氣,可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史書上的亂世寥寥數語,卻都是實實在在的人間慘劇,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這小子真會聯想,不過也聰明,將國事降為家事。
他好像忘了,自己可不受待見。
齊夭夭眼眸黑的如濃的化不開的墨,看著急的如熱鍋上螞蟻的他,“好吧換個說法,農業穩,則天下穩。行吧”
“以后不許再說大逆不道的話了,會掉腦袋的,即便九五之尊是你父親,那殺起人來毫不手軟的。”沈舟橫異常嚴肅地看著他說道,“我絕不是危言聳聽。”
“我懂”齊夭夭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個字道,話鋒一轉道,“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怕不怕”漆黑如墨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沈舟橫醉人的笑意揉碎在漂亮的桃花眼中,“不怕”
“會掉腦袋的喲”齊夭夭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你怕嗎”沈舟橫深邃明亮的雙眸看著她反問道。
“我怕”齊夭夭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那我的腦袋保住了。”沈舟橫撓撓自己的腦袋笑道。
齊夭夭錯愕地看著他,真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走吧”沈舟橫看著難得傻乎乎的她,笑了笑道,“看看今天我們有什么收獲。”
沈舟橫邊走邊叮囑她道,“小心腳下。”
“你才該小心呢”齊夭夭看著一心二用的他提醒道。
“我小心著呢每一步都踩的很穩的。”沈舟橫踩著重重地步伐說道。
齊夭夭笑而不語,進山的人多,走得人多了也變成了路,這路踩的很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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