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扯,這都是高氏說的,看看都寫著呢還有她摁的手印呢”沈舟橫敲了敲卷宗,眼角余光看著付誠儒伸長了脖子偷偷的看他手里的卷宗。
“啪”的一聲,沈舟橫合上了卷宗。
“嘁假的吧”付誠儒坐直了身體,冷哼一聲道,她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這點小把戲哼
“咋了覺得高氏和你曾經定過親,海誓山盟,不可能背叛你。”沈舟橫將卷宗抱在懷里不疾不徐地說道,斜睨著他道,“她要真的對你有情有義,那是以死相逼,死都不會嫁給莫利行的。”聲音中濃濃的譏誚,感慨道,“三年啊三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啊人心易變啊”
付誠儒狐疑地看著沈舟橫,心中堅信她不會背叛自己。
還挺堅定的,沈舟橫目光從上到下不住的打量他,看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藏在袖籠里捏的緊緊的,摩挲著,原來不是那么無動于衷啊
“這借條上寫的是五百兩銀子。”沈舟橫從卷宗里抽出借據道,“可莫縣丞給高氏的預支的額度是一千兩。”視線落在付誠儒身上道,“付秀才看來高氏對你不是百分百啊還留一手呢”
“我借的就是五百兩,多了我這一時半兒也還不上。”付誠儒眸光直視著他們說道,心里已經暗自嘀咕一千兩你們說是啥就是啥啊老子才不上你得當想騙我沒門。
“抓奸抓雙,沒有真憑實據,你應該放了我們。”付誠儒反客為主道,“怎么想刑訊逼供,屈打成招啊”
“付秀才與高氏私下相會,似乎忘了,這新寡守喪,不守婦道,不論國法就是按家法來說,是要浸豬籠的。”沈舟橫溫潤的眼眸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留給付誠儒無限的遐想,沈舟橫看著他臉色微變,笑著道,“既然他愿意背就背背不用審他了,那邊高氏全招了,還審他干啥呀”夸張地又道,“我明白了,高氏這是幡然悔悟,爭取酌情處理啊不錯、不錯。莫家仁義,愿意供養她,也不錯,好過丟了性命。”
“行了,咱們走吧”沈舟橫笑著說道,看向付誠儒擺擺手道,“不用你說了,她都招了。”目光掃過莫雁行他們道,“走了,走了。”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付誠儒急的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抓著木柵欄沖他們喊道,“縣太爺”
“干啥你不用說了。”沈舟橫邊朝他擺手,邊向外走去,“你坐那兒,你待著吧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別想。”
“為啥呀”付誠儒哭喪著臉看著他們說道。
喬大勇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你剛才不是不想說嗎”緊繃著下顎,免得自己笑了露餡兒了。
“我現在說也不晚啊這個毒婦,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付誠儒氣呼呼地說道。
沈舟橫勉為其難地看著他說道,“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來來,你坐下來,來。”走到木柵欄邊上,看著他慌里慌張的坐下來,“珍惜給你的機會,錯過了可啥都沒了。”嚴肅地又道,“你說吧”
“我不是主謀,莫利行突然回來,高氏那一花瓶砸下去,把我都給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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