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怎么可能正常男人不都是貪花好色的。”陳氏質疑地看著沈舟橫說道,小聲地嘀咕道,“還是因為兒媳婦公主的身份,你怕她老話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進了沈家門,就是咱老沈家的人,就得聽一家之主的。”
沈舟橫閉了閉眼無奈地看著陳氏道,“娘,娘,別瞎聯想,跟您兒媳婦沒關系。是我自己不想。”鄭重且嚴肅地又道,“而且也沒時間,您看看來了這幾個月,我在家里呆的時間有多長。”
“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你得多走走看看,這很正常。”陳氏理所當然地又道,“可現在熟悉了。”小聲地又道,“莫縣丞他們又不搗蛋了,你還沒時間啊”
“真沒時間。”沈舟橫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老實的說道。
“這夏收完了,你還沒時間”陳氏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您忘了還有秋收呢我等收完了稅,押著糧食去州府,還要面見府臺大人。”沈舟橫目光平和地看著她說道,“說說修渠的事情,這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讓府臺大人答應的,到時候不知道要跑多少次了。”
“那冬閑呢冬閑可就沒事了。”陳氏聞言立馬想起來道。
“娘啊如果府臺大人同意了可以修渠了。冬閑肯定會更忙,我得住到渠上的。”沈舟橫澄凈的雙眸看著她溫和地說道。
“啥你要住渠上,那荒山野嶺的。”陳氏騰的一下站起來道,“你可是縣太爺。”
“冷靜,坐下來,坐下來。”沈舟橫雙手向下壓了壓道。
“你教我怎么冷靜。”陳氏一屁股又坐了下來,碎碎念道,“好好的縣衙你不坐,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非要跑去風吹日曬的,喝冷風啊”
“娘,我不去不行啊這修渠他們都不懂,我不指揮著能行嗎”沈舟橫耐心地看著她解釋道。
“嘁這有啥不懂的,找好了地方,開挖就可以了。”陳氏簡單輕松地說道。
沈舟橫哭笑不得地說道,“娘您以為是咱家菜地澆水嗎拿個鐵鉗鏟兩鍬,挖個溝就行了。”沉靜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那是在大山里開山鑿石,不精確的計算,挖的流不出水來,我會被罵死的。”頓了一下又道,“我這一天天的跑去干嗎就是精確的丈量,計算,確保萬無一失。”
“這么麻煩呀”陳氏萬萬沒想到,心疼地看著他說道,“你這不在家,豈不是看不見孫子出生了。”
“一切順利的話,就有可能了。”沈舟橫抬眼看著她說道,“別說小妾,通房丫頭了,我連陪媳婦兒的時間都沒。”扁著嘴嘀咕道,“我還怕夭夭埋怨我,讓她獨守空閨呢”偷偷地瞄著她。
“呃”陳氏聞言動了動嘴,寬慰他道,“不會的,兒媳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這是正經事,又不是出去拈花惹草。”
“您剛才還說男人都貪花好色的。”沈舟橫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你不是男人”陳氏趕緊擺手道,慌張地又解釋道,“我的意思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呵呵我明白。”沈舟橫笑了笑看著她說道,“娘,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有有有,你媳婦最近奇奇怪怪的。”陳氏忽然想起來說道。
“夭夭怎么了”沈舟橫陡然提高聲音,緊張地看著她問道。
“你別一驚一乍的,沒事。”陳氏微微閉著眼睛,身體后傾,躲避著他,“小聲點兒,耳朵沒聾。”
“沒事”沈舟橫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道,“沒事您會特意說,肯定有事。”
“你媳婦這段日子總是敲咱家的圓桌,行了吧”陳氏看著著急上火的他,趕緊說道,“還挺有節奏,挺好聽的,非常的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