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勇說的,程緙不是被抓進牢房,程家為了將他給救出來,拿著銀子讓隔壁縣太爺打點。”沈舟橫眼底冰冷的看著她說道,“結果人家只拿錢,不辦事。程家把家底都掏空了,就差賣房子、田產了。”
齊夭夭微微瞇起了雙眼看著他,充滿了審視的意味,“這就有意思了”
“什么意思”沈舟橫迎向她的目光道,“你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他為啥要傾其所有來謝你啊而且都過了這么多天了。”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突然說道。
“這個我哪兒知道。”沈舟橫隨口說道,“也許回家先安頓好吧緊接著就是夏收,這忙的。”琥珀色的瞳仁輕輕閃了閃看著她說道,“聽你這意思有啥想法”
“怎么說呢這么明晃晃的來謝,鬧的縣衙皆知,這是來謝你呢還是來害你的。”齊夭夭眼底凝結成霜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輕蹙了下眉頭看著她說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手中的羽毛扇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說道,“他沒理由害我啊”
“也許在他心里不是害,謝禮,在他們眼中稀松平常。”齊夭夭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說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生什么氣”沈舟橫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估計喬大勇他們估計捶胸頓足。”齊夭夭深邃幽暗如墨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精致的桃花眼微微流轉道,“失去了撈銀子的機會。難怪你說不是害我了。”
“對”齊夭夭輕點了下頭,忽然想起來道,“這個程緙只是單純的布衣百姓,沒有官身。”
“沒有,他沒有參加過科考。”沈舟橫回想了一下卷宗有關他的記錄說道,“以前是普通的小地主后來在布匹印染上闖出了名頭在隔壁縣那是響當當的富戶。”
“他就沒拿銀子捐個小吏。”齊夭夭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應該沒有。”沈舟橫了然地看著她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就是捐個小吏,在真正的官面前那也是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你對他突然到來怎么看”齊夭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怎么看”沈舟橫手里的羽毛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腿,回想一下,猛然間眼前一亮道,“經你這么一說,他這來的挺突兀的,咋感覺像是來試探我的。”
齊夭夭雙眉輕揚烏黑的瞳仁閃閃發光地看著他。
隨即沈舟橫微微搖頭道,“可他試探我做什么我們倆還能有交集嗎”
“說不定來投靠你啊”齊夭夭黛眉輕挑漫不經心地說道,“像是考中了舉人,族人把田產都掛在你的名下。給自己找個靠山,不被人欺負啊”
“我只是個七品芝麻官,能讓他依靠什么”沈舟橫苦笑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