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說的都對,現在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沈舟橫食指點點齊夭夭道,“在其位,謀其政。況且朝廷那么多能人,他們翻史書都快翻爛了,他們難道不害怕嗎肯定有辦法避免的。”
“天真”齊夭夭直接送他個白眼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群人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家國、天下,那是皇帝的事情。管我屁事,改朝換代了,大不了換身官服繼續榮華富貴。最不濟也能明哲保身,做個富家翁。”
“夭夭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吧”沈舟橫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從不認為自己偏激,史書擺著呢”齊夭夭食指摩挲著自己的雙唇道,忽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縣太爺,您也知道苛政猛于虎,這苛捐雜稅能落到國庫的有幾何大部分都進了誰的口袋,我就不多說了。您可是父母官,一心為民,減輕百姓的負擔”笑瞇瞇地輕飄飄地說道,“咱砍了它如何”
沈舟橫還沒反應,陳氏立馬說道,“不行,不行。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橫兒與整個縣衙為敵,這還了得。”
“聽聽,這道理難到不是相通的嗎”齊夭夭手指比了ok,也就是豎起三根手指,“要么被人家架空,要么丟了烏紗帽,再慘一些,被人逮住小辮子,小命嗚呼”
齊夭夭的眼睛如墨一般暈開,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說道,“而這縣衙的縣丞、主簿、縣尉這烏紗帽戴的穩穩的。”搖頭晃腦道,“鐵打的縣衙,流水的縣太爺。”
“夭夭說了這么多,該怎么破解啊”沈舟橫雙手抱拳拱手虛心地看著她問道。
“呃”齊夭夭一下子被問住了,生硬的轉移話題道,“那個還不開飯嗎肚子餓了。”
沈舟橫動了動雙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
這陳氏聽得正起勁兒的,突然如被掐著鴨脖子似的,斷了,“怎么不說了”
“娘,這些話別在外面說。”沈舟橫嚴肅地看著她叮囑道。
“這是當然了,會掉腦袋的,我又不傻。”陳氏忙不迭地點頭道,興致沖沖地看著他們說道,“這事怎么解啊”這心被貓爪似的,心癢難耐,“可否透露一二。”
“您不會想知道的。”沈舟橫瑩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想不想知道啊”陳氏板著臉看著他說道,“快說。”
“簡單,那就是我與整個縣衙的人為敵。”沈舟橫眸光深沉地看著她說道,“擴大的話,那就是與天下士林為敵。”
陳氏聞言給嚇的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橫兒你可別做傻事。”
沈舟橫姜黃色瞳仁看著被嚇著的陳氏道,“娘,只是說說而已。”
“天下那么大,聰明人那么多,還輪不到你。”陳氏眸光凝視著他說道,“我說的是縣衙這邊。”
“娘,我還沒傻的和人家硬碰硬。”沈舟橫聞言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這是有講究的,有方法的。”
“那就好,先把縣衙給我擺弄清楚了。”陳氏眸光緊盯著他說道,“這可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