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程離不開你,他們可不懂計算,萬一鑿錯了地方,可就白干了。”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沈舟橫說道,“你沒找一個懂技術的人員嗎你總不能整個冬季都在青峰峽吧這縣衙怎么辦不能總不在吧”
沈舟橫聞言眨眨眼意味過來道,“這個不好找”
“縣學呢”齊夭夭雙眸投向外面道。
“都是讀書人應該都懂這個吧”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縣學教的都是科舉方面的學問,孝經、小學、論語、孟子、大學、中庸、以及詩、書、禮記、周禮、春秋、易等等。還有律令方面,當然也有君子六藝方面,關于水利方面的則很少。”沈舟橫非常遺憾地看著她們說道。
“那算學呢不教嗎”齊夭夭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算學你說的是數,有啊”沈舟橫聞言點點頭道,“只是水利方面可不只是單單的數那么簡單。”
齊夭夭杏眸微微流轉看著他說道,“你有沒有”輕輕撓著下巴道,“這么好的現場教學的機會,你說縣學上的那些學生有沒有興趣去學習呢”
“這個嘛”沈舟橫聞言眼前一亮看著她遲疑地說道。
“橫兒,橫兒”陳氏眼巴巴地愁著他道擔心地開口道,“你可不能犯傻啊”
“啥意思”沈舟橫眨了眨眼看著她不太明白的問道,“犯什么傻”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陳氏想也不想地說道,目光直視著他又道,“咱可不干那傻事。”
“呵呵”沈舟橫聞言搖頭失笑道,嚴肅且認真地又說道,“娘啊您這話說的,我把不得更多的人來學習水利,這樣有更多的良田,打更多的糧食。”
“修行水利很苦的,都在荒山野嶺,風吹雨淋、餐風飲露的,有意愿的人不多。”齊夭夭如墨般暈開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誰也不想放棄家里的安樂窩啊”
“是這個理兒。”沈舟橫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翻翻史書,這記錄的水利工程屈指可數。那隋煬帝修的大運河,現在的漕運、漕糧可不都指著它,然而隋煬帝現在依然被罵。”
“可他是暴君啊特別有名的。”陳氏聞言立馬說道。
“功是功,過是過評價得公正客觀。”沈舟橫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嘁你說得也改變不了現實隋煬帝他就是暴君。”陳氏黑色的瞳仁微微輕轉看著他說道。
“這我沒否認啊他確實是暴君。”沈舟橫淺褐色的雙眸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扯遠了。”齊夭夭提醒他們二人說道。
沈舟橫苦笑一聲道,“我有心的話,不知道那些學生是否有意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不好說了。”陳氏嘟囔著懦懦地說道,為自己的小心眼兒有些不好意思。
“您這擔心是多余的。”沈舟橫姜黃色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我會問問縣學的學子,有興趣嗎只靠一個人力量終究是太渺小的。”
“民以食為天亙古不變的道理。生存的前提是食物,食物說到底根本就是農業,國以農為本”齊夭夭靈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學子們想要為國為民,是不會拒絕的。”
“這我試試看。”沈舟橫澄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