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渠上順利,生活方面呢吃得好嗎冷嗎”齊夭夭眼眸盯著他的手道,“這手腳有凍瘡嗎有生病的嗎”
沈舟橫聞言眸光越發的溫柔,展開雙手道,“你看我的手,還捂白了。”趕緊又脫了鞋,脫了襪子,“你看看沒有凍瘡。”
笑了笑又道,“用水方便,挖了山姜,有姜湯喝,還熬了治療凍瘡的藥。干活的時候都戴著手套呢”
“手套”齊夭夭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自己用老土布做的。”沈舟橫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可不經用啊那石頭鋒利,一下子就刮破了。”齊夭夭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這也沒辦法,破了,就只能打補丁了。”沈舟橫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那這會針線活兒嗎”齊夭夭關心地看著他又問道。
“會”沈舟橫輕松地說道。
“這渠上有女人。”陳氏挑開簾子眼睛瞪的溜圓看著沈舟橫問道。
“沒有,沒有。”沈舟橫聞言回頭看著她說道。
“那你要怎么打補丁啊不光手套,還有衣服,這荊棘一刮就破了吧”齊夭夭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我給他們補。”沈舟橫輕撫額頭悶聲道,“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怎么會”齊夭夭錯愕地看著他說道,“只是有些意外。”
“你說啥”陳氏沾著面粉的手撅著屁股進來道,黑眸盯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橫兒你拿針線這像話嗎你可是男人。”
“這渠上沒有女人家,難不成我們都要光著屁股啊關鍵他冷啊”沈舟橫無辜的桃花眼看著陳氏說道,“這他們一個個都累的腦袋沾著枕頭就睡了,你還舍得把他們叫起來補衣服啊”
這樣一說,陳氏動了動嘴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你一個人夠嗎”齊夭夭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關心的問道。
“還有其他人,我們一起。”沈舟橫聞言眸光溫柔地看著她們說道。
“他們也會針線活兒”陳氏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打補丁還行,做衣服那肯定不行了,比葫蘆畫瓢還是可以的。”沈舟橫憨直的笑了笑看著她們說道,“只要縫上就中。”
“行吧”陳氏還能說什么現實如此,轉身出去繼續做飯。
沈舟橫目送自家娘親出去,然后回過身子,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齊夭夭說道,“家里還好吧”
“好著呢”齊夭夭聞言詳細地說了說家里的情況,“縣衙的各種福利一點兒都不缺,他們有的咱都有,一早就送來了。”
“福利”沈舟橫劍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小金庫。”齊夭夭壓低聲音說道。
沈舟橫錯愕地看著她搖頭失笑道,“你可真是啥都知道。”
“京城的各大衙門那個沒有小金庫,只靠俸祿養家糊口都困難。”齊夭夭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