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氏唉聲嘆氣地看著沈舟橫道,“十萬兩啊”
沈舟橫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砍頭的。”手比劃著殺頭的姿勢。
陳氏摸摸自己的脖子,吞咽了下口水道,“那咱還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的守著俸祿過日子好了。”
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在銀子和命之間,陳氏拎得清。
“兒媳婦你笑什么”陳氏目光注視著齊夭夭問道。
“我笑,您怎么不心存僥幸呢萬一呢”齊夭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
“兒媳婦都說僥幸了,咱從來就沒那么幸運過。”陳氏一撇嘴輕哼道,沉聲又道,“這紙包不住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這還想晚上睡個安穩覺。”話落轉身出去繼續做飯。
齊夭夭眸光溫柔地看著陳氏離開的背影,眼神又落在沈舟橫的身上,他看向齊夭夭的目光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看著我做什么”齊夭夭雙眉輕揚看著他問道。
“你和娘相處的很好。”沈舟橫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怎么想我們打架,你做夾心”齊夭夭猛地剎車,改口道,“肉夾饃啊兩頭受氣。”
“別別別現在就很好。”沈舟橫果斷的搖頭道,他可不想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咱們繼續王莽將土地歸公,再均土地的作法,無疑是對這些大小地主,豪強士紳的傷害。”齊夭夭頓了一下道,“要知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們絕不會將口中的肥肉吐出。想要平和的就把土地分給百姓,不可能的更不會是朝廷的一紙詔命,就能夠順利推進的。”
冷哼一聲又道,“土地再分配的過程,王莽寄希望于行政命令,幻想上上下下的大地主們,會心存善念,割肉予民,不符合人性,他這土地政策無從談起。西漢的土地兼并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土地兼并在漢武帝時期,已經比較嚴重,董仲舒曾向漢武帝上書“富者田連阡陌,又顓川澤之利,管山林之饒,貧者無立錐之地”。”
沈舟橫唏噓道,“這個我知道,讀史書看到的,曾提出限民名田之法,即給占田的人,立一個最大的限制,不容許超過最大數量。但漢武帝未能聽取,也許是他知道,但這根本行不通。”
“為啥行不通”陳氏好奇地問道。
“因為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沈舟橫晦暗不明地雙眸看著齊夭夭說道。
谷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