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這到三十晚上了。”陳氏嘴角微翹看著齊夭夭笑道,“咱請冬冬他爺爺回來過年。至于祭祖那是族里的事情,不用咱們操心。”陰陽怪氣地又道,“反正女人不管怎么祭拜,女人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
齊夭夭聞言抿嘴偷笑,故意問道,“那冬冬的爺爺是跟咱們過年,還是回族里啊”
陳氏眼波微微流轉凝視著她道,“兒媳婦,你故意的吧”
齊夭夭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啊”
“不管他愛來來,不來我也沒啥。”陳氏非常干脆地說道,“這么多年他不在,咱們也熬出來了。沒他這日子還得咱自己過。”
“對太陽照常升起。”齊夭夭眼底漾起燦爛的笑意道。
“兒媳婦你就別操心了,這是我們父輩的事情。有什么讓他找我,我好好的跟那個冤家說道、說道。”陳氏指指自己豪氣地說道,“你呀看好了冬冬,這鞭炮聲別冷不丁的嚇著他了。”
“我知道。”齊夭夭笑著點頭道,“實在不行,耳朵里塞棉花。”
“那倒不用,捂著耳朵就行了,我讓鹿鳴離遠點。”陳氏眸光溫柔笑呵呵地看著她懷里的大孫子道。
眨眼間到了年三十,石榴準備中午的團圓飯,飯菜都擺上了桌了。
“這都中午了,鹿鳴還不回來嗎”陳氏看著桌上擺著的香噴噴的飯菜道。
“鹿鳴給那些學子們結賬呢”石榴眉開眼笑地看著她們說道。
“這忙忙活活的也不知道能掙多少錢”陳氏有些擔心地說道,“別最后白忙一場。”
“不會的,看鹿鳴高興樣子,肯定不少掙。”石榴非常有信心地說道。
“我回來了。”鹿鳴挑開簾子走了進來道。
“來的正好,夫人想知道你這些日子賺了多少”石榴上前幫著他將披風,帽子,圍脖都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掙了五百兩銀子。”鹿鳴高興的將包袱放在八仙桌上。
“多少”陳氏激動地掀開簾子看著鹿鳴說道。
“五百兩。”鹿鳴眉眼彎彎看著她笑道,“當然要刨除夫人給的一百兩。”
“不是,這咋這么多錢啊不就點兒春聯嗎”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問道,“你賣多少錢一幅”
“十個銅板。”鹿鳴笑著伸出兩只手道。
“這么便宜。”陳氏驚訝地說道。
“咱們賣的多,不但平邑縣咱們包圓了,南邑縣咱們也賣了好多。”鹿鳴樂的合不攏嘴道。
“這咋賣了那么多”陳氏掰著手指算了算。
“這一家不止有大門貼吧這一家最少也得兩三幅。”鹿鳴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
“你們多少人寫的”齊夭夭好奇地問道。
“二十個人。”鹿鳴轉頭看向臥室拱手道,“那個,夫人、少夫人,我做主給了他們每人十五兩銀子。他們這些日子夠辛苦的,寫的手腕都酸了。來寫春聯的家里都過的特別的苦。”
“事情交給你了,你全權做主。”齊夭夭聞言笑道。
鹿鳴將桌上的包袱解開,“這里是連本帶利的二百兩。”
白花花的銀子放在陳氏的眼前,她看向屋內道,“兒媳婦這怎么分我可做主了啊”
“行”齊夭夭聞言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