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呀”齊夭夭靈動悱惻的雙眸看著輕快地說道,“必要時救命。”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又道,“你想啊這刀劍帶在身上太明顯,這毒是神不知,鬼不覺,無色無味。”
沈舟橫聞言搖頭失笑道,“人家真要要咱的小命,直接御賜的三班朝典就行了,哪里需要那么啰嗦,不能面對面,你如何下毒。”
“那也要學,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齊夭夭眸光微冷,咬牙切齒地說道,兇巴巴地看著他說道,“你教不教”
“教,教,教。”沈舟橫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
“咱可說好了啊學了就不許半途而廢。”沈舟橫板著臉看著她嚴厲地說道。
“我是那樣的人嗎”齊夭夭優雅地白了他一眼道,“這點兒毅力還是有的。”
“我可是很嚴格的”沈舟橫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說道。
“我可是很好學的。”齊夭夭如琉璃珠子似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沈舟橫精致的桃花眼看著微微一笑看著說道,“夭夭不怕嗎”
“怕什么”齊夭夭眉峰輕挑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怕死呀”沈舟橫深邃澄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眼睛柔軟的像一汪清水,“想到有所可能,坦然面對。不像武則天的兒子圣旨來了,給嚇得自己先拴個三尺白綾。”
這是因為齊夭夭對皇權沒有敬畏之感,有的也是對權力的畏懼。
“這個人終有一死,只是不想這么個死法。”齊夭夭深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沒有緣由,恣意妄為,我不甘心。螻蟻尚且偷生,當然要反抗了。”
沈舟橫為難地看著她說道,“她手握著生殺大權,咱在她面前是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啊”撓撓頭道,“咱就是現在爬,奶奶的”爆粗口道,“也到不了廟堂啊這品階差的忒多了。”
“怎地,到了廟堂你就能跟太后對著干了。”齊夭夭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不是對著干,而是她不敢亂來,有御史盯著她呢敢越矩的話,那奏本能淹沒她。”沈舟橫溫潤的眼眸似潺潺的清水般看著她說道。
“她可是太后耶”齊夭夭驚訝地看著他說道,狐疑地又道,“這可能嗎不怕太后震怒嗎一下子誅你全家。”
“你怎么會這么想,即便太后也得做事有章有法的。”沈舟橫銳利深邃的目光看著她說道,“文死諫,朝中的相公們巴不得呢罵皇帝罵的比誰都來勁兒。”
“不怕死嗎”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輕輕晃了晃看著他說道。
“是真的不怕,好多大臣就是不怕死的死諫,皇帝殺了他,他就是大忠臣,可以名垂千古文官罵皇帝是一種榮耀,可以載入史書”沈舟橫異常明亮的桃花眼看著她說道。
“怎么你也想死諫。”齊夭夭雋黑幽深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很光榮嗎是為了私心,還是為了天下,還是包裹在天下中的私心。”
“你”沈舟橫聞言錯愕地看著她,“你這還真不好說了。”
“諫言是手段,目的達到了嗎就怕為了死諫而死諫,本末倒置了。”齊夭夭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希望的是保全自己,又達到目的,雙方都體面。”
齊夭夭有些明白為什么土著收到的只是單純的一把匕首就被嚇死了。
齊夭夭食指摩挲著下巴道,“不過聽你這么說,陰謀的大大的降低了。陽謀大大的提高了。”
“陽謀”沈舟橫聞言眨眨黝黑的的雙眸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