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露出,這不以為然的樣子,不贊成。”沈舟橫沉靜的雙眸看著她直白的問道。
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黑眸微微流轉,看著他努努嘴道,“我還是不說了。”
“你潑冷水我也不怕”沈舟橫劍眉輕揚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沒有觸及根本,任何變革都是揚湯止沸而已。”
“對滴不但要觸及根本,還要靈魂深處。”齊夭夭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抿了抿唇轉移話題道,“今天學什么”
沈舟橫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她道,“夭夭,要怎么做觸及根本而不流血呢”
“這不可能。”齊夭夭斷然地說道,撓撓頭道,“這么說吧如果證明這次飼養雞鴨鵝,讓大部分莊戶人家掙了銀子,這哪怕三、五年,還了地主老財的債務。你等著莫縣丞他們肯定跟你急。”
“佃農成了自由身,就不會在租地主的地了。”沈舟橫深邃的雙眸流轉看著她機靈地說道,“你曾經說過,地不重要,銀子不重要,人重要。”想了想道,“這可以賣牛啊”
“牛只能犁地,它能播種嗎它能抓蟲嗎它能拿著鐮刀割麥子嗎”齊夭夭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地問道。
“呃”沈舟橫被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齊夭夭瑩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是莊戶人家做夢都想過到的日子,然而地就這么多,你說莫縣丞他們會放棄自己手中的土地。”殘酷地說道,“這是不可調和矛盾,是死結”
“這個問題你讓我想想在回答你。”沈舟橫想了想看著她說道。
“好”齊夭夭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慢慢想,我不著急。”
“咱們開始今天的吧”沈舟橫從窗臺上拿下來醫書。
齊夭夭則拿下來燭臺,點燃兩根蠟燭,開始今天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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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真是又悶又熱,齊夭夭抱著兒子坐在走廊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今兒要下雨了吧”
“我倒是希望下,來一場雨正好種秋。”沈舟橫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說道。
“好險,好險幸好這麥子都收了,不然就慘了。”齊夭夭慶幸地說道。
結果這陰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一個星期了。
沈舟橫緊鎖著眉頭看著依舊陰沉的天空道,“這雨一直這么下,收回家的麥子沒有徹底的曬干,會發霉的。”
齊夭夭看著心急火燎的他立馬道,“用火炕烘干。”
沈舟橫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真是急糊涂了,去年就讓他們多存柴火來著。”腳步匆匆地踏進雨霧中。
“哎哎下著雨呢”齊夭夭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毛毛雨,不怕。”沈舟橫頭也不回地說道。
“巴掌大的縣衙,天天不得閑。”齊夭夭微微歪頭看著兒子說道,“忙地腳不沾地的。”
陳氏打著雨傘穿過月亮門走了過來道,“兒媳婦,橫兒呢這該吃早飯了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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