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可這跟賞賜不沖突吧”齊夭夭明媚的杏眸看著沈舟橫說道。
“你們別抱太大的希望,朝廷的日子艱難。”沈舟橫面容凝重地看著她們說道,“再說了,未必是我呀廟堂之上官員多著呢我不相信他們提不出如何賑災,你們也說了這賑災有舊例的嘛”
“賑災肯定提出的人多,可防疫應該跑不了你吧”齊夭夭杏眸盛滿笑意看著他說道,“這除四害。”禿嚕嘴道,抿了抿唇又道,“這平邑可是一直在做的。”
沈舟橫聞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猛地抬眼看著她說道,“不是除四害,是除三害,蚊子、耗子、蒼蠅。”
“行吧三害,就三害。”齊夭夭晶瑩黑亮的雙眸看著他搖頭失笑道,緊接著又道,“敢說和你沒關系嗎”
“這不好說”沈舟橫模棱兩可的說道,反正不沒承認。
他心里明白不會有啥獎賞,誰讓他是齊夭夭的相公呢
“甭管啥賞賜了。”沈舟橫興致勃勃地看著她們說道,“程緙送來新鮮的大米,熬米粥了嗎許久沒吃了,還怪想的。”
“熬了,我去看看。”陳氏起身朝外走去。
齊夭夭上下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沈舟橫。
“你看我做什么我這身上有什么不妥嗎”沈舟橫低頭看看自己的官服道,“啊我去換了衣服。”
走的那個叫快,齊夭夭喊都喊不住。
這人出來的也快,一身短褐的沈舟橫重新坐下來看著她說道,“你剛才想說什么”
“沒有賞賜是因為我嗎”齊夭夭黝黑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說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沈舟橫溫潤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我也沒想要賞賜啊”微微歪頭靠近她小聲地說道,“其實我在信里最后寫道不希望提到我的名字。”
“委屈你了。”齊夭夭伸手握著他粗糙厚實且溫熱的大手道。
“委屈什么”沈舟橫好笑地看著她說道,“別胡思亂想。”
“我這個身份對你來說是拖累,以你的能力,他日封侯拜相”
齊夭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舟橫打斷了,“你在說什么傻話,哪有那么容易,我這沒啥背景的,才學我有,人家也有。這朝堂上波云詭譎,況且我又不愿與人家和光同塵。先把平邑縣,我這渠還沒修好呢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故意說道,“你會不會嫌我沒出息,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傻瓜。”齊夭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嬌嗔道。
“飯馬上就端來了。”陳氏走過來坐在他們身旁道。
“那些孩子怎么樣”沈舟橫視線落在陳氏身上問道。
“有眼力見,能干,讓干啥就干啥,就是老怕咱們把他們送回去。”陳氏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這察言觀色可以說無師自通,剛從善堂來,適應了就好。”沈舟橫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
沈舟橫從善堂里帶了四個半大的孩子。
韓立根、韓春喜,兩人是兄妹,哥哥十二歲,妹妹十歲。
江鐵樹十四歲他們之間年齡最大的。
夏明月也是十歲。
名字怎么說都有點兒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