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怎么回事”莫雁行輕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倆說道。
“賭坊的生意現在很差,我們倆去看了本該熙熙攘攘的時間,卻門可羅雀,都沒什么人。”喬大勇目光直視著他說道。
“怎么回咱們這兩年風調雨順的,那些泥腿子荷包也鼓了起來,玩兒的人應該更多了。”莫雁行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咋地轉性了什么原因”
“有人說十賭九騙。”喬大勇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大勇啊這話是從渠上傳下來的,你咋不說呢”周斯年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
“你們把話說清楚了。”莫雁行冷著臉看著他們說道。
“你不說,我來說,咱們這位縣太爺說賭坊都是騙子,那些泥腿子就不來了。這賭坊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周斯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周主簿這話不能亂說的,渠上那么多人,咱們怎么知道這話一定出自沈大人之口呢”喬大勇大環眼看著他板著臉說道,“即便這話是沈大人說的,可那些泥腿子也得聽才行。咱是知道這要是戒賭那么容易,這賭坊的生意就不會那么紅紅火火的了。”
“這渠上說話能一言九鼎的除了他沈舟橫還能有誰”周斯年大聲地指責道。
“小聲點兒,小聲點兒。”莫雁行聞言趕緊說道,這嗓門大的也不怕被人聽見了。
“咱沒有實質的證明是縣太爺說的。”喬大勇黑著臉看著他說道,“這當爹的還管不住兒子去賭呢沈大人又不是他們的親爹,一句話就乖乖聽話啊”
“他可是父母官。”周斯年低喝一聲道,“這不是爹嘛”
“別吵,別吵。”莫雁行看著他們倆杠了起來趕緊說道。
“這做人不能不講理嗎”喬大勇別過臉小聲地嘀咕道,聲音莫雁行聽得見。
“講理”周斯年沒好氣地瞪著他說道,“想讓我講理也容易,讓賭坊交的月錢照舊。”手心拍著手背道,“照這么下去,咱們荷包要癟了。”
喬大勇看著氣急敗壞的他,身體后傾靠在椅背上,不咸不淡地說道,“那你去找沈大人說去,質問他為什么要說十賭九騙啊”
“你”周斯年氣得騰的一下站起來,怒瞪著喬大勇,倏地咧嘴一笑又坐下來道,“反正老子不缺銀子,這些錢對我來說有也行,沒有也沒關系,誰心疼誰知道。”
喬大勇這臉吧嗒一聲耷拉了下來,這里面對他影響最大,他不像他們兩人家大業大的。
“哼想替人出頭,先想想自己這荷包鼓不鼓。”周斯年斜睨著他的腰部道。
“二位,二位,能不能別吵了。”莫雁行看著他們倆說道,“先想想怎么辦吧”
“這能怎么辦咱總不能拿棍棒趕著讓泥腿子進賭坊吧”喬大勇一臉苦惱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姓沈的真是來了處處跟咱過不去。”周斯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說這些都是白搭。”莫雁行好心地提醒道,“除了越想越生氣,根本毫無用處,別氣出個好歹來。”
“那你說咋辦”周斯年粗聲粗氣地說道。
三人大眼瞪小眼,這無解。
“這沒辦法。”喬大勇直接說道,“咱不能強迫人家進賭坊。”忽然想起來道,“等一下,招攬客人是賭坊自己的事情,咱們只管收錢就好了,干嘛咱跟這兒著急上火的。”
“對哦”莫雁行聞言認同地點點頭道,“周老弟你也別生氣了,再給賭坊要唄他哭窮,哭慘,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