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死了那么多人。”齊夭夭輕點了下頭道,忽然想起來道,“對了,那些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確定了,有一個是咱們這兒富戶。”沈舟橫聞言劍眉輕挑看著她說道,“怎么有疑問”
“你說他們會不會告你見死不救啊”齊夭夭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我怎么見死不救了。”沈舟橫一頭霧水,委屈地說道。
“畢竟你沒有沖進火場啊”齊夭夭冷哼一聲道,“在他們的思維里,你應該沖進火場把人救出來才行。”
“火燒的太快,我到的時候,根本就進不去。”沈舟橫緊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火勢沒有蔓延多虧了拆房子,那晚上老天保佑沒刮大風。”
“不不不,在他們的思維里,整條街燒了算什么全縣燒了算什么我兒子沒了。你就罪大惡極。”齊夭夭清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這”沈舟橫給氣的無語了,好半天找到自己的聲音道,“那是賭坊,按律法該砍手的。”
“那不管”齊夭夭冷哼一聲道。
“反正州府回復了,這事算是過了。”沈舟橫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那賭坊的負責人呢他不得為造成周邊鄰里的損失負責啊”齊夭夭好奇地問道。
“哦都燒死了,找誰負責”沈舟橫攤開雙手看著她說道,“只能自認倒霉了。”
“對了,賭坊那地兒有結果了。”沈舟橫明媚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聽說到現在也沒賣出去。”齊夭夭柳眉下烏黑的眸子看著他說道。
“所以啊直接收拾干凈了,修葺一下,整成穿堂過道了。”沈舟橫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聽你的,這人來人去的陽氣也足些。”緊接著又道,“周主簿還提議建個門牌樓。”
“這需要不少錢,你這窮衙門能擠出來嗎”齊夭夭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周主簿說了,他會籌錢的,這賭坊的事情讓整條街都受到損失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沈舟橫言語輕快地說道。
“周主簿這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作響。”齊夭夭冷哼一聲道,“一分錢不拿,還落得個好名聲,不對說不得到最后還賺呢”
“這又不需要多少錢。”沈舟橫盤算了一下道,“需要房頂、房梁修一下,被燒黑的墻粉刷一下,另外還有門牌樓,都可以就地取材的。”
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依舊天真的他輕笑出聲道,“不是看工程的大小,而是他籌來多少銀子。”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光明正大喲”
“難怪他這么積極。”沈舟橫錯愕地看著他說道。
“你以為的好心,在他眼中是一次斂財的機會。”齊夭夭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食指劃過下巴幽深的雙眸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意。
“喂你想干什么”齊夭夭靈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哦張貼告示,公示他的成本。”沈舟橫流光溢彩的雙眸轉了轉看著她說道。
“你這是斷人財路,不怕周主簿跟你拼命啊”齊夭夭驚愕地看著他說道,“得想好了,不然他這地頭蛇咬起人來可是很疼的。”
“繼續扯虎皮做大旗。”沈舟橫想也不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