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這大門敞開著,你想進就進唄干嘛跟蛇似的。”莫雁行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聽著滲人的慌。”
周斯年挑著簾子跨過門檻,走進來道,“下次敲門,敲門我改行了吧”拉開椅子坐在他的書案前看著他道,“最近有沒有看咱們縣太爺貼的惠民告示啊”
“還不是那些有關農業的,好像這次跟選種有關。這二十四節氣寫完了,繼續農業相關的,目的還是教人認字。”莫雁行眨了眨眼看著他說道,“周老弟,你這話中有話,怎么有新鮮的了。我這坐轎子進出城門,倒沒有撩開簾子看過。”
“這既滅蒼蠅、蚊子、耗子之后,現在開始讓人整理儀容,勤洗澡了。”周斯年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真父母官,啥都管。”
“這人干凈了不好嗎你喜歡那邋里邋遢的。”莫雁行盯著他顎下的胡子道,“怎么也想如王安石的胡子似的長虱子。”
“咿”周斯年嫌棄地撇撇嘴,想了想道,“我只是奇怪這用他說啊還非得貼惠民告示,大家不知道啊”
“也許他覺得有貼的必要,天氣轉暖了。也許沒啥可貼的了,所以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貼出來。”莫雁行隨口猜測道。
“呵呵”周斯年聞言一樂,壞心的想道,“也許真沒什么可貼的了。”
“不過他那個木桶改造后淋浴真不錯。”莫雁行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
“這下子扎桶的木匠又賺銀子了。”周斯年不太樂意地說道。
“你喲怎么什么錢都想賺啊”莫雁行聞言笑著搖頭道。
“怎么你跟錢有仇啊”周斯年頓時不樂意道。
“這人家腦子機靈,咱比不過。”莫雁行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他咋就想起來那賺錢的點子呢”周斯年眼紅地說道。
“這別問我,咱不知道。”莫雁行擺了擺手說道。
“唉”周斯年唉聲嘆氣地說道,“你說這縣太爺有這么好的想法,他怎么就公開呢倒是跟咱合計、合計,先掙一筆啊”
“真是氣死我了。”周斯年氣急敗壞地說道,“笨死了。”
“呵呵”莫雁行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生氣也沒用,晚了。”笑著又道,“你來找我就是看你嘆氣,發牢騷的。”寬慰他道,“你呀別想太多了,又是一錘子買賣。這許多勤快人自己在家就能改了。不就是在木桶底下打個孔,穿個竹管。能掙多少啊”
“掙得少,它也是錢啊我不嫌錢少。”周斯年吧唧、吧唧嘴道,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呵呵”莫雁行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你這么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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