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人家有錢呢你沒錢,就慢慢等。”沈舟橫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
“這沒任何法子了”陳氏垮著臉看著他無奈地說道。
“沒辦法。”沈舟橫憋屈的搖搖頭道,“我現在去貼告示,在瓦片沒有之前,先用茅草代替。好歹挨過這個今年。”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齊夭夭聞言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哎哎不能求求程緙從省府運來些瓦片嗎”陳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激動地說道。
沈舟橫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不現實。”
“這咋不現實了。”陳氏直起身子看著他不解地說道。
“這瓦片都是家庭小作坊似的,這誰家蓋新房,都是提前預約的。而每年換新瓦的數量,人家做了這么多年,心中都有數。不會預留太多的。”沈舟橫沉靜的雙眸看著她解釋道,“所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財帛動人心,他們要是拉來呢”陳氏猛地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那價格肯定離譜。”齊夭夭開口道。
“咱也管不著,誰有錢誰買唄”沈舟橫無奈地看著她們說道。
告示貼出去,這出不起高價的只好屋頂上鋪茅草先頂著了。
拉回來兩車瓦片把縣衙要緊的地方先鋪上,不太重要的房間,先用茅草湊合著。
剩余的瓦片,分給差役家里,沈舟橫組織人幫著他們換上。
這差役忙著下鄉,無法照顧家里,沈舟橫得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陸陸續續的差役回來了,平邑縣鄉下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就地取材的石頭房子,扛風,損壞的也只是房頂。
還有飼養雞鴨鵝、豬和羊的各種圈,這棚頂肯定扛不住,都被吹的無影無蹤了。
損失不小,這天災誰也阻止不了。
村民大都是被砸的皮外傷,死亡十人,被砸死了,被飛來的瓦片割傷脖子。
沈舟橫看著匯總上來的各個村鎮的信息,心情不太好。
在看看周圍的邸報,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又從喬大勇那邊得知了周圍其他幾個縣的情況,徹底的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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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沈舟橫踩著夕陽回到后衙,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是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陳氏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這每天收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心情能好嗎”齊夭夭雙眸盈滿關心看著他說道,“今兒又怎么了”
“嗯”沈舟橫拉過椅子坐在她身旁道,“是周邊其他縣的邸報。”
“怎么樣沒咱嚴重吧”陳氏急切地看著沈舟橫問道。
“看縣太爺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樂觀。”齊夭夭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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