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了眼前高大的城墻吧”沈舟橫指指黑暗中橫在眼前無法逾越的城墻,“再說了,咱又不認識,你擒什么王。”
“這還用認識啊這官服還能看出來。”齊夭夭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雖然不是絕對,但這貪官大都大腹便便,腦滿肥腸、肥頭大耳的。”
“你這也太夸張了。”沈舟橫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
“我都說了不是絕對,但也差不離兒。”齊夭夭冷哼一聲道,從上到下看著他說道,“像你這么瘦、又這么黑的肯定不多見。他們坐在衙門里,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一看跟布衣百姓就不一樣,絕對不會殺錯的。”
沈舟橫看著分析的振振有詞的她,真不知道該說啥了,目光寵溺的看著她,“快去睡覺。”
“哦”齊夭夭笑著點頭道,“后半夜我來接替你。”板著臉道,“不許說不,天亮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你得保持足夠的精神來應對。”
“好”沈舟橫點頭應道,看著爬上馬車的齊夭夭,笑著又添了點兒柴火。
齊夭夭后半夜下了馬車接替了沈舟橫,就看著他在草席上和衣而臥,躺在自己身邊。
好在下午撿了不少的柴火,齊夭夭將篝火燒的旺旺的。
齊夭夭他們出來,只帶了隨身的衣物,被子這種東西誰想得到,能用上啊
草席也是這兩天用干草編的。
誰能想到這朗朗乾坤居然發生這樣的天災加。
準備不足的他們,如此的狼狽。
天亮了,這窩棚里也沒什么動靜,突然傳來凄厲的哭聲,“爹,爹”
“有走了,走了好啊走了不用受罪了。”
前后搭把手將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人給抬出來,直接抬走,扔到不遠處了土坑中。
人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全程靜默,沒有一絲聲音。
那動作嫻熟,不知道扔了多少遍了。
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麻木不仁的表情,在心里重重的嘆口氣。
“邦邦邦”打更的聲音響起來,“開飯了。”
死寂一般的人們,蠕動了起來,在粥棚處排起了長長隊伍。
“哐哐哐”三聲鑼響,一名差役站在高臺上將放在他眼前桌子上的籮筐上的白布刷的一下掀開,露出了白面饃饃。
那誘人的香味兒勾的人口水直流。
“這是干啥”沈舟橫一臉疑惑地看著高臺差役問道。
“發饃饃。”陳氏眼底迸發著驚喜看著他們說道,“快走,快走。有饃饃,就是喝水也行。”
齊夭夭伸手攔著陳氏說道,“哪有那么好心給咱白面饃饃,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