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貪就貪吧啥叫合理的貪”陳氏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說道。
“合理,就是將苛捐雜稅變成理所應當。”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賬走平了就好,銀子落在老爺們的腰包里就行。”
“這”陳氏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說道,“平邑怎么沒有”
“平邑地方小,窮鄉僻壤的,沒多少油水可撈。”齊夭夭想也不想地說道,“江南則不一樣了,魚米之鄉,商賈云集,還是豪商巨賈產業遍布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多倒騰、倒騰,這里面要做的文章可就大了。甚至背景身后的,簡單粗暴的直接來。”
“你說的太夸張了。”陳氏不太相信地說道。
“呶看咱們縣太爺神色就知道了。”齊夭夭朝沈舟橫努努嘴道,此刻他的臉色黑如鍋底。
“您二位能猜猜,去年賦稅多少嗎”沈舟橫臉色難看地說道。
“這我們哪兒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陳氏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催促道。
“只有五百萬兩銀子。”沈舟橫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道。
“多少”陳氏眼睛瞪的如銅鈴似的看著他不敢置信地說道。
“您沒聽錯。”沈舟橫深吸一口氣道。
“這老實說多抄幾個貪官的家就出來了。”陳氏脫口而出道。
“咳咳”沈舟橫給驚得直咳嗽。
“不用這么驚訝吧”齊夭夭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冬冬肉嘟嘟的小手拍著他的后背。
“哎喲我大孫子這么孝順啊知道爹爹咳嗽,給爹爹捶背了。”陳氏樂開了花道,掃了一眼行宮方向道,“難怪了,這么點兒錢,啥也干不了。”
“不說了,喝水,喝水。”齊夭夭端起茶盞哆了兩口道。
一下子都端著茶盞喝水,冬冬停下了手不樂意了,“怎么不說了”
“你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沈舟橫伸手將他拉過來坐在身旁,充滿興味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知道,貪”冬冬仰著純真的小臉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和齊夭夭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眼,以后真不能在他面前聊這些事。
“來,喝水。”沈舟橫端起茶盞,將茶蓋倒放在桌上,喂兒子喝水。
陳氏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自家兒子催促道,“繼續說呀”
“哦我們出城的路上遇見小偷了。”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們說道。
“誰這么大膽,敢偷你們的東西。”陳氏驚呼一聲道。
“是我沒說清楚,是看見小偷偷人家的東西,被抓住了,求饒,辯稱自己有八十歲臥病在床的母親。在場的人紛紛慷慨解囊。”沈舟橫簡單的敘述道。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高興地說道。
這話怎么聽著耳熟,怎么都喜歡用
齊夭夭食指蹭蹭鼻尖道,“冬冬他爹還沒說完呢”
“被人給拆穿了,給胖揍了一頓,送到官府了。”沈舟橫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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