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欺君之罪,就敢這么做。”永泰帝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道。
他雖然讀的書多,但事情的細節他還真不知道。因為書上沒有過多著墨描寫。
沈舟橫眨眨眼看著他說道,“山高皇帝遠。”
其實話落永泰帝就后悔了,眼皮子底下就敢明晃晃的糊弄自己了。
永泰帝想了想看著他說道,“照你說的,將官鹽裝到船上,那怎么運啊沒有路引怎么行。”
抿了抿唇道,“都敢鑿沉官船了,弄些官方路引應該也很容易吧”
“對啊有官方漕運使開具的官憑路引在這運河上暢通無阻。可以輕而易舉的逃避巡河官的檢查。”沈舟橫茶色的瞳仁看著他譏誚地說道。
“等一下,他們最終倒騰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可官方的鹽價不高啊京城二十文一斗。”永泰帝想起來看著他說道。
這自從知道雞蛋十文錢一個以后,他安排專人去京城的菜市場,打聽每日的菜價。
“這就不掙錢了,動用那么多人,夠分嗎”永泰帝咂吧了下嘴看著他說道,“不值當的。”
“這鹽價因為地域的差異本就有高有低。”沈舟橫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賺差價啊無本的買賣確實可以做,不過這風險會不會太大了。”永泰帝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賺差價當然少了,可以人為的制造鹽荒。”沈舟橫伸出四根手指道,“鹽價可以哄抬到幾百文一斗。”
“什么”永泰帝瞳孔驟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看著震驚的永泰帝,在簡易的圖上畫了畫圈,“沿著運河北上,淮河地區不產鹽。揚州的這些官員利用職權威逼利誘這些地方官吏,遏制平價的官鹽進入,人為的制造鹽荒。這樣他們便獨霸沿淮各地的鹽市,再讓選定勾結的鹽商將倒騰到手里的官鹽以高價發售到鹽荒的各縣,牟取暴利。”
“這里面漏洞百出,這水匪呢朕的水師可不是任人擺布的。”永泰帝提出自己的疑問道。
“皇上,這水匪就真的是水匪嗎”沈舟橫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也許是沿運河討生活的漕工。水師鎮壓了正好,反正漕工百萬,有的是人,還省了給他們工錢了。”
永泰帝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聲音道,“他們怎么能這么壞。”
“這沒啥新鮮的,適用于任何地方,以武將來說,殺良冒功。”沈舟橫墨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最可怕的是,沿河兩岸討生活的百姓,要么茍延殘喘等死,有膽有識的上京告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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