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下了,妹妹先回去吧,晚些時候我出躺門兒給送過去,你這臉上的傷,可得好好擦藥才是,切莫偷懶。”
林嬌嬌皮笑肉不笑地將雙姨娘打發走,待人離開院子時,她便將這未封存的信打開了。
娘娘,婢子陰差陽錯成了這攝政王府的姨娘,限制頗多,如今手底下也無可用之人,還望娘娘能給奴婢送來兩位可信的人,王府有位姓楊的姨娘
字寫得不怎么樣,也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和楊姨娘那只死了的信鴿上的東西比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
這雙姨娘,明面上是她的人,實際上很多事都會防備著她,前世也只有她一個勁地在往外吐東西。
這信封既然不封口,想必也是有意給她看的,又或者是她們傳信從不封口。
里面的東西她也沒什么好改動的,她自然也不會把這封信給送出去,想了想,便將院里的丫鬟全給叫了進來。
打量了一圈,也就冬青的身形樣貌接近雙雙,若是打扮一下,胸口和后腰下在塞點東西也就像了。
雙雙這人走起路來總有一股子風塵氣息,也不知道冬青能不能學會。
此時,院子外頭傳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緊接著堂屋簾子被掀開,進來的人身著灰色斗篷,身提大包小包,一看便知是雪梅。
“哎呦好冷外頭可凍死人了”雪梅一邊抱怨,一邊將東西遞給小云和冬雪。
都是一些她愛的吃食。
想必此次雪梅出去這一趟,不僅僅只是收貨了這些。
主仆二人進了寢屋,雪梅將門關嚴實了才向她走來,最后搬來繡凳坐在了她底下。
“怎么樣”林嬌嬌先開口問道。
雪梅笑嘻嘻地說道“成了不枉奴婢在外頭等了兩個時辰,吳姨娘果然是讓金媽媽出來見了奴婢,守后門的護院是崔媽媽侄子,加上奴婢打點,肯定也不會亂說了去。”
“嗯。”聽了雪梅這一說,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原先還有些怕吳姨娘不理解她的意思,看來是她多慮了。
她昨夜便和燕司寒提了二哥哥的事,燕司寒一口便應了她,并答應她帶人去林府強行把人帶走。
這樣一來,那些守著不讓吳姨娘踏入前院的人自然也會因此而亂。
動靜一大,她大哥哥到時候也會出來,待吳姨娘追到門口,沈氏的人也沒膽子把吳姨娘給強行帶走。
就只需要等林正陽出來就成了。
畢竟林正陽對吳姨娘還是有情的,不可能不管不顧,這沈氏也老了,身段也走了樣,某些方面自然也比不過風韻猶存又知書達禮的吳姨娘了。
只聽雪梅繼續道“吳姨娘現下住進了王妃您之前的皎明院,但聽說大夫人也只是被林正陽罰思過三日而已果然是蛇鼠一窩”
至從她昨日傍晚將林府的一切都告知雪梅后,雪梅便恨上了這沈氏和林正陽,如今都開始直呼其名了。
見雪梅這憤憤不平氣得眼睛都發紅的樣子,她無奈地笑了笑,能被罰思過三日已經是個好的開端了,畢竟前世這沈氏可從來沒被誰罰過。
接著,她似想起了什么,問道“父親身邊的翠雪是大夫人的人這件事,你和金媽媽可說了”
雪梅趕緊點頭“奴婢都說了,走時奴婢還拿了紙筆把事都一件件記下了。”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遞給她。
果然,每件她交代的事都記在上頭了,只是雪梅這字跡倒是和雙姨娘的字不相伯仲。
一樣難看。
她看了看字,又看了看雪梅,幾番來回后,將雙姨娘給的信拿出來,說道“去準備筆墨紙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