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本王妃受了那小賤人欺辱,難不成還不能找母親姑母訴苦”趙雙兒惡狠狠地瞪了王嬤嬤一眼。
王嬤嬤也不在意這一瞪,微頷首,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夫人和太后若是知道娘娘您過得不好,必定會問罪王妃,可王妃如今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又是正室。”
話還沒說完,趙雙兒當即反駁道“正室又如何我還怕了她不成”
王嬤嬤強忍著怒氣,連額角都在跳動,最后沉聲道“若是王妃受罰,王爺定是要護著的,您的此番作為,不就是在打王爺耳刮子嗎只怕到時候王爺也會徹底厭棄了您。”
“”
見趙雙兒不說話,手也攥得發紅,便繼續道“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娘若是不想落得個被休棄的下場,還是聽老奴的勸吧。”
話音剛落,趙雙兒眼里就沁出了淚珠,頗為委屈道“難道我這一輩子都要受她欺負嗎”
“娘娘,如今看來王妃是個沉穩的性子,挑不出錯來,自然不好拿捏,但王爺終會厭棄長時間一個女人的,娘娘您只要討了王爺的歡心,以后日子怎樣都會好過。”
從楊姨娘被趕,王嬤嬤便知道這王妃并不是傳聞那般嬌縱憨傻,如今太后再想送人進來,只怕也會被一一趕出去。
畢竟小妾姨娘是沒有地位的,所以趙雙兒的側妃之位更是不能動搖,日后再派人來,也只能加到倚蘭院里頭。
到了申時。
霜華居內是小一番熱鬧,冬青經過一番收拾后,再帶上面紗,幾乎和雙姨娘無異。
屋內只有冬青雪梅和林嬌嬌三人。
冬青學著雙姨娘走路的步伐,雪梅學著雙姨娘的字跡,而林嬌嬌則是在一旁守著二人練習。
“冬青,你在王府待了多少年了”林嬌嬌問道。
正別扭著扭腰走路的冬青一聽,趕緊停下來,回答道“回王妃的話,奴婢自小便在鎮南王府了,后便分配到了這里。”
聽到這,她伸手托著下巴,將手肘杵在小桌上,看向冬青時似開玩笑一般問道“若是有人危害王府,你可答應”
“奴婢自然是不答應的”冬青回答得并不是很快,有那么一瞬間的思考。
這樣便說明了冬青對她的話感到意外,一瞬間的思考便是誠心實意的回答,對王府是有足夠的忠心。
于是懶懨懨地說道“雙姨娘是端王妃派進來打聽消息的,不是王府的人,想來對王府危害不小。”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也沒打算瞞著冬青。
冬青聽后先是一愣,隨后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一開始還奇怪王妃為什么要把她打扮成這個樣子,還讓她學雙姨娘的體態。
這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卻也沒有完全地明白。
連帶著雪梅都停下了筆來,看著冬青有幾分驚愕惶恐的臉,想出言安慰,卻又忍了下來。
過了良久,冬青反應過來后趕緊跪下,將頭低在雙手疊加的手背上“奴婢愿為王府效力,忠聽娘娘差遣。”
見此,林嬌嬌才恢復了往常的和氣,溫聲道“起來吧,繼續。”
冬青在前世就給了她一些深刻印象,是個忠心的好丫頭,只是因為當時的白芷,也就是如今的雙雙陷害,被關在柴房活活餓死了。
當時她生了一場大病,所以霜華居的一切事宜都是雙雙做主雪梅死了,青桃被她冷落排擠,雙雙便在那時將她院里的丫鬟都換了個干凈。
如今林青畫一事還急不得,先剁掉林青畫的一只手再說。
原本她覺得要除了端王,最首要的,便是除了林青畫和林家。
可后來她便發現沒有那么簡單,這端王背后,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勢力,說不定林青畫和林正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