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司寒的視線落在了她白潔的手臂上,落在了那一小片泛紫青的手肘上。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里既心疼又有幾分慍怒,隨后對著書房外道“把化瘀膏拿進來。”
吩咐完了才再次看向她,耐著性子問道“還有哪里”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還有一處疼痛在腳上,可是把腳露出來,她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誰知,就在她矢口否認之后,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發疼的腳踝,疼得她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并發出嚶嚀一般的呼痛聲“疼”
青杏很快將小藥箱子送了進來,目不斜視,放到一邊后服身便退下了。
林嬌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司寒脫掉她的鞋襪,一只白如冷月的腳丫便露了出來,被他一只手抓了個滿。
手心的溫度傳達到她略顯得冰冷的腳心,有些癢癢的,這讓她的臉頰鍍上一層粉色煙霞。
“燕燕司寒。”由于不平衡了,她的手杵在地上,微微別過頭抽動著腳下想往后退。
然而,男人不但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另一只手已經開始拿出藥罐,動作慢條斯理,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異樣神色。
反而清清冷冷。
這更讓她臉上燥熱,合著人家根本就不會亂想,只有她在亂想。
這種窘迫感,讓她圓潤的腳趾都抓緊了,身子也扭捏了起來。
“乖,別亂動,本王近日不便行房。”
林嬌嬌“”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那一本正經的男人,這話當真可以說得如此淡然嗎
冰涼的藥膏隨之落在了腳踝上,她忍不住輕顫,他的指尖在她的腳踝上圈圈點點的按揉,動作很輕,很溫柔。
但這樣的圈圈點點,卻似乎點在了她的心尖上。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人窒息,她的臉也越來越燙,連屋內的空氣都變得燥熱。
“燕,燕司寒,我”
她該怎么說她現在都不敢去看他一眼。
隨后,腳上的力道松了不少,他給她穿上鞋襪,一切都處理得從容不迫。
她這才坐好了身子,偷偷撇了一眼身旁的人,卻發現燕司寒又拿起了旁邊的折子。
“燕司寒。”
話才剛出口,男人好似知道她要說什么,便道“一些急奏,中書省拿不定主意。”
見此,她不得不問道“陛下呢陛下如今也該處理朝政了。”
“陛下尚在禁足中。”
禁足
這能禁足小皇帝的,也只有燕司寒了吧,她一時間不知朝堂上又發生了何事。
但女子不問政,她為不好多問。
從明華軒坐著軟嬌子回來后,她吃了些羊肉湯便睡下了,但躺在了床上后,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這一世當真是變了。
她不知道是因為她改變了,還是本來就變了。
前世燕司寒沒有受這么重的傷。
如今的燕司寒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來有痛苦之色,但她知道他的性格脾氣和他的身份都不允許他示弱。
她也不去拆穿,只能語言上加以關懷。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事,卻始終是想不明白到底誰給有這么多的死士用來刺殺攝政王
她偷偷瞥過燕司寒書案上的一張帶圖的紙,是一個標志,一個圓框,中間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