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雪梅說著又匆忙地要走。
她再次叫住“回來,急什么,你等會兒再出去幫我辦件事。”
說著就去把早些時候畫好的繡花鞋圖給拿了出來,接著遞給雪梅,說道“去外頭問問這鞋樣子出自哪里。”
反正不像是京城中常見的樣式。
雪梅拿著看了看,點頭,十分認真道“好,奴婢去通知了管家就去問。”
與此同時。
―――禮部尚書林府。
桂堂齋。
沈氏被禁足,此時呆呆地坐在屋內,滿面愁容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如今看起來好像比方才老了好幾歲。
就在這時,陳媽媽掀開了屋內的帷裳走進來,臉上掛著激動的神情“夫人,大姑娘來了。”
隨后,只見林青畫被人扶著走了進來,母女見面,分外激動。
沈氏趕緊站起來迎過去,淚眼婆娑地抓住林青畫的手“我的兒啊。”
說著便忍不住抱住林青畫哭了起來。
林青畫鼻子一酸,趕緊安慰道“母親受苦了,女兒才回來,是女兒不孝。”
這時,沈氏趕緊擦著自己的眼淚,對著自己的這個女兒哭訴道“為娘倒是沒事,可憐你的弟弟,被你那狠心的父親送到了壽康堂去,老太太年紀大了,怎照顧得好成兒”
林青畫替她擦了擦淚痕,說道“母親,咱們坐下再說。”
坐下后,林青畫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母親,我聽陳媽媽說您是給表弟塞了個進士的身份,才被父親責罰”
她也有些疑問,以她覺得,自己的母親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一個搞不好便是要殺頭的大罪。
沈氏別過頭,閉上眼里后點了點頭。
這便是承認了。
林青畫一時間語塞,有些怒其不爭地搖了搖頭,“母親您糊涂啊。”
“他是你舅舅的親兒子,也是你舅舅唯一的兒子,從小便嬌慣著,我若是不幫他,他這一輩子也就完了。”沈氏說道。
這狡辯的語氣,似乎并沒有認識到自己錯了,反而有了不少的怨氣。
接著繼續道“你不是不知道你舅母身體不好,葉庭是沈家的嫡子,若是,若是沒個出息,將來沈家難不成交給那些低賤的庶子手上嗎”
這話讓林青畫一時間是無言以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也不知道母親如今是怎么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且她這表哥本就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绔,不學無術之人,怎能入翰林
嘆了口氣后,她認真說道“母親,外祖父也只不過是個七品縣令,您若是給表哥安排一個小縣城的差事,想來京中也無人知曉,怎的偏偏要在科考舉子中安排母親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什么”沈氏呆滯了一瞬,隨后臉上開始害怕起來,連忙去拉住林青畫的手。
哭著求道“畫兒啊,你如今都是王妃了,你可得救救家里啊,你弟弟如今還小啊,若是落得個罪臣之子,前途就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