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潭一驚,他下意識舔了下唇,好在白天被親咬紅腫的唇現在已經看不出了,他搖了搖頭,埋下腦袋扒拉起飯菜來。
“有事可以和哥哥說。”
謝深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在手邊,他的臉色也算不上好,眼下還有些青黑,顯然是因為謝家老宅那邊的事情,疲憊得很,不過不管如何,謝家總會抽出一個人來陪陪謝潭,多數反而是謝深這個本來最忙的人。
謝潭抬起頭看了一眼謝深“嗯。哥哥你多注意休息。”
謝深也就沒有再追問,他最近實在是有點精力不濟。
吃完晚飯后謝深在沙發上稍微休息了半小時,就重新打上領帶去公司了,他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在大門停頓了一下,轉頭回望著謝潭。
謝潭縮在綿軟的沙發里,皺著眉毛還在玩兒手機,手上不知道在劃拉著什么,一副煩惱的小模樣。
像是少年人的憂愁。
謝深心里的失落感就更加重了,謝潭已經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說的東西不愿分享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強迫他說出來,作為長輩、作為哥哥,他似乎只能在原地看著謝潭越長越大,然后漸行漸遠。
前段時間謝潭的體檢報告和心理測試出來的時候,謝深這種感受達到了頂峰。
謝潭的一切都在飛速的進步和恢復,而跟不上弟弟成長的似乎只有謝深,他還遺留在原點,守著那個他心中的小孩,不愿邁步。
謝深吐出一口氣,按下了自己紛亂的想法。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可以好好想想,或許,還可以和小潭聊一聊。
而此時的謝潭煩的是杜森的事情。
王競發了個微信給他,說是杜森住院了,想跟謝潭一起去看他。
謝潭整個都很無語。
謝潭他怎么回事
王競不知道啊,我本來吃完飯還在打籃球,想約下杜哥的,結果電話還是他媽接的
王競杜哥老媽說他住院了
王競好像是胃穿孔,喝了太多酒了
謝潭沒說話。
王競還在噼里啪啦打字,發了一連串兒消息給謝潭。
王競謝潭你來不來啊就在第二醫院
王競我都到了,要不我等等你
謝潭心里想我去個屁啊,人指不定還惦記他屁股呢。
王競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我跟他說叫一下你,杜哥怎么都一聲不吭的
王競你也知道杜哥那個人,性子直了點,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謝潭冷笑,是,他直得都想把自己給上了,直得連朋友都想搞,就他最直,宇宙最直。
王競我給你來個電話
謝潭直接掛斷。
王競又鍥而不舍地打了好幾個,謝潭臭著臉去陽臺上接了“有屁快放。”
在醫院走廊的王競一愣“臥槽真吵架了啊,還挺嚴重”不得了不得了。
謝潭“這你得問他杜森,你看他有臉干有沒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