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梅臥雪的艷與色,在起伏的雪丘上蜿蜒。
一枝枝飽蘸朱色的芍藥勾纏盛放,繞著那覆雪之肌,沒入幽密之處。
羅猙的動作頓了一瞬。
他見過那櫻色沾染了水珠,如雨打花枝難以承受,在驟雨疾風中抖動著,落下一滴滴水珠來。
情愈濃,色愈深。
色授魂與。
他的視線一寸寸掃視過去,被并未發現什么端倪,直至那尚還殘留著傷痕的后腰處。
他的手指按在那傷口處,片刻后托起他的腰腹,將剩余的衣褲也一并脫去。
“”羅猙的臉色陰沉,收回了視線與手指,重新將他的衣物穿戴好,將人抱回了教中。
然而連教中極擅醫毒的長老都診不出什么異常,把脈后反而得出了謝長老身上的沉疴宿疾有好轉的跡象。
羅猙眼中的殺意還未褪去,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柏。”
“屬下在。”一身玄衣的玄柏單膝跪地出現在羅猙面前。
“江家那支脈算算時日也到錦城了。”
“一切如教主所料,餌料已被吞下。”
“傳令下去,劫殺那支脈,別讓我看到有人能活著進入錦城。”羅猙繼續道,“另外,嚴查謝長老這次行動,寧可錯殺,也別放過一人。”
“是。”
羅猙轉身看了一眼尚還昏迷的謝長老。
謝潭原以為,這個世界他矜矜業業,連人都殺了不少,還按部就班地扮演著謝長老,都沒有浪一下,總歸是不會有什么差錯在的。
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次追殺副門主的小事,就將事情推到了一種奇怪混亂的境地,這事兒首先,還得從現任魔教教主羅猙談起。
謝潭從昏睡中迷迷糊糊醒過來,瞬間想起自己是被人發暈了正欲暴起之時腰肢卻陷入在綿軟酥麻之中,提不起多大的力量來。
他喘了一口氣,尚還迷茫的思緒一時間都跟不上身體的近況,轉而抬手運功朝著面前的模糊人形抓去。
滾燙的淚水就從他暈紅的眼角滑落直沒入了散亂的烏黑鬢發之中。
他在異常的快意中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連直欲傷人的手臂都偏移了幾分,被人輕而易舉地避開化解。
“謝長老。”低沉危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著,如同野獸撲食咬頸,令人頭皮發麻。
羅猙到底是沒能忍住,動了手。
而這一出手,他就發覺了謝長老身上的異常。
他迎合得太快了,如同深陷泥沼,被纏得嚴絲合縫愈來愈緊,卻不干澀。
羅猙知道他正常時的表現,身形是單薄偏小的,每每容納前都得令那人費上好大的勁兒取悅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饒是如此,謝長老都還是每次都被逼得眼睫顫抖,而后顫顫巍巍地落下淚來,得適應上好一會兒。
哪像現在
羅猙用狼藉的手沾上了他的潮濕柔軟的唇瓣,幾乎忍不住將手指都伸進去。
“羅猙”謝潭已然完全清醒過來,氣息不穩地鉗住羅猙的手腕,然而他手上的液體卻還是淋漓得滴落在了他的唇上臉上,然后沿著他緊抿的紅色唇瓣滑落下去,他的唇舌不可避免地嘗到了味道,是甜的,又仿佛融了花香,謝潭的表情茫然了一瞬,那種神色令人憐愛又直欲破壞撕裂。
羅猙的神情都變了。
他壓著鼓動的情緒,啞著聲音“謝長老,你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究竟發生什么了。”
“怎么變得如此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