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過來叫醒溫系舟洗漱的福來已經見怪不怪,習慣溫系舟的床上多出那么一人了,他也不再那么莽撞直接進入里間了,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引得公子惱怒。
不過今日好像卻是有些不同。
福來眼神閃爍地看著謝長老脖頸上的吻痕,臉色發燙得在心里嘀咕一句,公子這樣溫和之人,怎么都不知道收斂些。
今日的江城也來溫系舟家中蹭吃蹭喝了。
而后果不其然看到了與溫系舟同進同出的謝潭,目光在他的脖頸耳垂上一觸即離。
就連喉結都被吻得暈紅不褪,還有殘留的齒痕。
系舟委實或許激動了些,怕是日后得跟這謝西鏡纏綿至死。
江城想著,思緒卻是一頓。
他想得似乎過于輕佻狎昵了些,謝西鏡,可是朋友之妻。
思及此,江城的坐姿都微微收斂了起來。
待溫系舟跟福來出門后,江城也要告辭了,謝長老起身也欲離開,腳步卻不知為何突然踉蹌了一下,江城轉頭看去,卻見他低著頭,手掌按在了木桌上,黑底的桌面顯得他手指越發的白和纖細,指節緊攥分明實在隱忍什么的模樣。
江城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告辭離去。
謝潭揮袖直接關上了大門,轉而又去了后院溫系舟的房內。
屏風處隱約透出一個身形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腳邊便堆積了他褪下的褲。
謝長老撩起后方垂落的衣擺,從腰間往前捏在了手中。
遲疑片刻后,還是抖著睫毛,伸出了另一手。
昨晚耽擱得太久了,醒來后又急著趕會溫系舟家中,直到院中才發覺到異常。
他居然被塞入了玉佩。
謝長老咬牙。
屏風上隱約的人形彎了彎腰肢,片刻后又顫抖起來,好半晌,那只沒入陰影中的手臂才拎著玉佩伸了出來,“鐺”一聲被惡狠狠摔在了地上。
清透的玉色沾染著水光,紅色繩結吸足了水液,在地面上漸漸沁出了潮濕的痕跡。
不知為何折返而窺見謝潭這番動作的江城耳朵通紅,已經悄然遠去。
他略狼狽地壓了壓自身的反應,在巷中靠著墻喘了一聲。
這可真是荒唐啊。
他試圖將那畫面從腦海中驅逐出去,然而越抵抗,那場面卻愈清晰,繃緊的線條,細微的聲音
“嘭”江城一拳壓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