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隱和謝潭被慎夫人勒令立刻回到慎家。
“帶上謝潭,一起回來。”
樓下接到慎夫人通訊的慎隱看到oga從樓上下來了,卻躲避著自己的視線,他看起來有種令人覺得心驚的蒼白感,慎隱的胸口抽痛著,回應著慎夫人“好,母親。”
“母親叫你們回去”慎恒皺起眉,“什么事怎么沒叫我。”慎恒又看了看自己的個人終端。
慎隱聽著慎恒這樣說,心中陡然涌上一陣不安來,他看向了oga,他已經走到了樓下,眼角因為剛剛哭過泛著紅,很是可憐的狀態,然而他略垂著視線,沒有跟在場的任何人對視,慎隱甚至從oga臉上看出了一點令他心悸的漠然。
“謝潭。”慎隱拉住了oga的手,緊緊地,像是想要確認抓住什么一樣,“我帶你一起回去。”
oga沒有拒絕,他被慎隱輕輕擁著,一起走出了別墅。
被無視到底的慎恒扯出一個冷笑來,他大步跟了上去,直接抓住了oga的另外一只手,慎隱轉頭看向慎恒,眼中的冰冷煞氣都要破體而出,慎恒卻不在乎“正好,我也有事跟母親說。”
只剩下金發的蘭索,還留在充滿著oga生活痕跡的別墅中。
好像一個過客。
慎家。
慎夫人看著同時出現在書房三人,本來就不怎么好的神色頓時都沉了沉,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慎恒,你出去。”
“我就在這聽著。”慎恒拉開一旁的椅子,把謝潭扯過來按著他坐下,雙手搭在了木椅的靠背上,這是一個彰顯著占有欲和所有權的動作。
因為慎隱的突然出現,慎恒似乎已經不打算再隱瞞遮掩什么了。
他要參與,得到oga。
“慎恒,出去。”慎夫人因為他的這一個動作看出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這個糟糕背德的聯想讓她險些失態了,手指一顫,易碎的珍貴陶瓷杯碰撞出刺耳聲響,差點被她摔出去,慎夫人跟慎恒對視了一眼,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強硬,她含怒強調,“這是慎隱和謝潭的事。”
“是嗎,那這也是我的事。”慎恒絲毫沒有退卻都意思。
慎隱沉默不語,他始終看著在逃避他的視線的oga,眼神中的陰郁幾乎凝成了實質。
“母親,你想要說什么。”慎隱走到了oga的身邊,抓住了oga攥緊的手,將他深深陷入掌心里的手指一根一根拉開,然后握住了他綿軟的手掌,輕輕揉起來,緩解他的紅印和疼痛,oga的手很小,但是又是肉肉的,摸起來很柔軟舒適,慎隱揉捏著,好像通過這樣的動作,能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一點,得到一點莫須有的安撫。
慎夫人看著眼前這荒誕怪異的場景,眼皮都開始跳動起來“這你應該問謝潭,他想干什么”
從離開公寓后就沒有再開口的oga在慎夫人的呵聲中終于抬了下頭,聲音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甜蜜,可是說出的話卻讓慎隱連頭都嗡鳴疼痛起來。
“我要跟慎隱離婚。”
“請母親同意。”
慎恒在震驚之余心里涌上一陣狂喜。
他的表情都明朗了。
“什么”慎隱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他抓著oga的手用力到都失了分寸,讓oga臉上都浮起了疼痛之意,但是他好像在堅持著什么,沒有發出一丁點的吃痛和求助,“我好像聽錯了。”慎隱啞聲道,他緊緊盯著oga的眼睛,試圖看出哪怕是一星半點的猶豫痛苦和后悔,但是沒有。
oga好像琥珀蜜糖,總是帶來清澈甜美的眼里什么都沒有,只有堅定,甚至是令慎隱心臟抽痛的漠然。
“慎隱,我要和你離婚。”
“你在說什么啊,”慎隱彎下腰來捧住了oga的臉,語氣克制著、溫柔著,他甚至擠出了一個笑容,“謝潭,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
“我也是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