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栩有點兒不自在的,又看了眼自己旁邊的魏緒,見魏緒也盯著謝潭看,頓時就更感到安慰似的,突然就松了口氣“沒想到謝潭瘦瘦弱弱的,也有腹肌啊。”
“嗯,還挺漂亮。”魏緒這樣回了一句,在耿栩一下又古怪起來的表情中繼續道,“他腳上有一圈金環。”
耿栩因為他這一句話看向了謝潭的腳,他踩在拖鞋上的腳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細瘦的腳踝上被人套進了一個金色的環,在雪白的皮膚上不顯土氣,隨著他腳上的動作輕輕晃動著,時不時撞到他的皮肉和踝骨,有種奇異的、令人心癢的吸引力。
“耿栩,謝潭說他沒談過戀愛,你信嗎”魏緒冷不丁問了耿栩一句,把他嚇了一跳,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魏緒問這個干嘛,他隱隱又有些察覺,只是還是沒有往那個方向深想。
“我怎么知道。”耿栩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兒危險,而且魏緒平時里話也不多,怎么現在一開口就句句讓人覺得不對勁了呢,“你問這個干嘛。”
他看著魏緒的表情,發現他的神色氣勢都已經變了,怎么說,就有種放開了的感覺
魏緒笑了一聲,沒有回話。
他在學姐的招呼聲中跟謝潭一起去了房間里,謝潭的拖鞋已經在學姐的要求下扔到了一邊,然后讓他拿了一束鮮花,半坐在床上把玩。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隨謝潭自己發揮,只要動起來就行。
謝潭的目光在花束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勾起了一個幾不可查的笑,這個笑不是什么羞澀的或是溫柔的,更像是一種因為得到過太多,而浮現的隨意,甚至有點兒高高在上。
他屈膝,腳踝上的金環晃動。
謝潭用手指撥弄了幾下花瓣,又低頭聞了聞,金色的長發從肩后垂落下來,半懸著落在他的身上。
補光燈下的熠熠生輝的謝潭近乎有種渺遠的圣潔感。
“他挺會啊”耿栩喃喃,拍照的學姐拿著攝像機“咔咔咔咔”的幾乎沒聽過,一臉的激動,耿栩也著實被這場景沖擊了一下。
謝潭的單人照進行得非常順利,然后就是跟魏緒的雙人照,這就需要他們的配合了。
耿栩看著魏緒朝著謝潭走進,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心。
魏緒在學姐的指導下慢慢單膝跪在了坐在高背椅上的謝潭身上,深深地低下了頭顱,彎下了脊背,看起來是溫順而服從的,然而他低垂的面上,卻是不遜而恣意的,甚至眼睛都極其冒犯侵略地盯著主人的雙足。
一個卑微卻野心勃勃的、覬覦者。
拍攝結束后謝潭和魏緒去換了衣服,他脫下了身上白色的綢衣,沾著高光的身體在靜距離之下看起來更加的漂亮了,魏緒看他彎腰脫下長褲,脊背彎出一個弧形,附著一層肌肉的肩胛骨動著。
他因為白,如關節褶皺或是其他什么色素沉著的地方,都比一般人要淺,淺到露出了一種粉色。
“你胸上有個傷疤”
“嗯,動過手術。”謝潭也不避諱,回了一句,將衣服換回來后就交給了學姐,然后就跟耿栩和魏緒一起回了學校。
“謝潭,你這腹肌怎么練出來的”耿栩在車上還挺好奇的問,“平時看你也不運動啊。”
“以前運動出來的,最近才歇了。”以前的原主因為心臟不好,從小被約束著不讓干這干那的,后來就直接叛逆了,他也不大吵大鬧,畢竟就是這么個冷淡性子,就直接瞞著家里人把極限運動給玩兒了遍,心臟驟停都發生了不下十次,親戚朋友怎么勸也勸不動。
謝潭穿過來的時候就躺在醫院里,聽丁小律說還以為他真的醒不過來了。
謝潭后來就沒再玩兒那些東西了,對比以前可以算得上是懶了,不過認識謝潭的也都樂于見成的,他父母都要喜極而泣了。
“玩兒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