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十幾個騎兵出發,就看到兩個身上染血的黃巾兵沖了過來。
其中一個黃巾兵驚慌的叫道:“渠帥,不好了,吳校尉在攻打葛家堡的時候,被弩箭射傷,現在快不行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黃邵眼睛猛地收縮,又驚又怒。“怎么回事?吳定是練力三層的武士,攻打一個小小的村堡,怎么可能失手?”
這個黃巾兵被黃邵嚇得不輕,連忙顫聲道:“啟稟渠帥,吳校尉并沒有失手,他已經攻破了葛家堡,還得到了大量的糧草!”
“不過在攻破葛家堡之后,吳校尉看上了一個女子,說要搶回來伺候渠帥,沒想到在葛家堡里面有一個士子,趁吳校尉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寨墻上的一具弩機,把吳校尉射成了重傷!”
“該死的蠢貨!”
黃邵緊握拳頭,怒氣涌上心頭。他死死地盯著這個黃巾兵,問道:“那個士子呢?抓到沒有?”
黃巾兵不敢正視黃邵的眼神,低著頭稟報道:“那個士子動作太快,被他跑了,不過他身上中了兩箭也受了重傷,絕對撐不過三天!”
黃邵氣極反笑,指了指這個黃巾兵,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高澄聽到山林外面有動靜,抬頭一看,吳定麾下的兩三千人馬推著木車緩緩而行,車上堆著一袋袋的糧食,所有的糧草加起來足夠兩萬人吃上好幾天。
黃邵看到吳定的手下帶著糧草回來,神色稍稍緩和,當即帶著高澄上前,在糧車上一掏,查看了一下,糧草的質量不錯。
他點了點頭,吳定這家伙還算沒忘了正事。有了這些糧草,暫時能解燃眉之急。
高澄目光一掃,看到這隊士卒的后面有一輛馬車,吳定的手下趙徹守在馬車的旁邊,一臉擔憂的神色。
“趙兄弟,我聽說吳大哥受了重傷,他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危險?”高澄上前問道。
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來,“是子明兄弟么?多謝你關心了,哎,這次真是陰溝里翻了船,差點丟了性命啊!”
高澄目光敏銳,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看到了一臉蒼白躺在車上的吳定,他的氣息已經平穩,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剛才前來報訊的黃巾兵說他受了重傷快要不行了,沒想到傷勢好這么快!想了一下,吳定應該是用了太平符水。
太平道的符水有著治療重傷的功能,雖說不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但對于經常上戰場廝殺的人來說,多一份太平符水,就等于多了一條性命。
“既然吳大哥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吳大哥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行告退。”高澄笑道,隨后轉過身,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
他突然想到了前些天被樂熊打傷的萬舉。如果當時吳定能大方的送出一份太平符水,說不定萬舉就能在夜襲的時候活下來。
這個念頭在高澄的心中轉了一圈,隨后就消失不見,吳定并不欠他什么,能保住性命的太平符水,誰也不會輕易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