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從前就在厲家大鬧過,性子乖張跋扈的名頭早就傳遍了。
惹得厲家眾親戚都對厲晉琛很有意見,集體聲討讓厲晉琛處理了她。
但厲晉琛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然后把她護在身后,冷漠揚唇“既然你們不喜歡她來,那我以后也會少來老宅。”
“我們夫妻一體,她便是我”
你們不待見云湘,便是得罪他這個厲家嫡長孫。
自此以后,厲晉琛倒是真的很少回老宅,除了這次老爺子病重,他必須回來盡孝。
此刻云湘自報家門完,整個大廳哭天喊地的聲音一頓,都一臉怨毒地看向她。
仿佛她是這個家里的毒瘤一般,多待一秒都嫌臟。
其中,厲晉琛的父親厲梟更是直接義憤填膺地站起來。
看向氣勢囂張的云湘,怒罵道“晉琛,誰讓你帶她來的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賤人,云家送給你只是讓你當個玩物,你非要娶她,看看定然是她進門的晦氣沖撞了爸,爸才會病重的”
厲家百年世家,底蘊深厚,此刻整個大廳里倒是跪了一片人,大家一邊假惺惺抹眼淚,一邊暗戳戳地看好戲。
“爸快不行了你才回來,你這個嫡長孫也別做了,直接滾蛋我要把你踢出族譜”
厲梟五十幾歲的年紀,雖也是老爺子的長子,但能力一般,也試著管理過厲氏集團,卻太過平庸,不堪大事。
厲老爺子便早就放棄了讓他繼承的念頭,轉而只讓他管理一個分公司。
而厲晉琛年紀小,卻鐵血手腕,在商場上縱橫,無人敢惹,更是只花了短短兩年,就讓厲家更上一層樓。
如今,在厲梟眼里,這個大兒子才是他在家族里爭權奪位的眼中釘
而此刻,他仗著自己是厲晉琛的親爹。
一邊辱罵,一邊提起一旁擺設的古董花瓶就要往厲晉琛的頭上砸。
父子倆打架,還是父親教訓兒子,旁人自然只能旁觀看戲。
可下一刻,云湘一個快步上前直接接住了厲梟脫手的花瓶,然后反手往他腿上一撞。
花瓶的瓶口窄,與膝蓋一頂,瞬間痛得厲梟直接捂住膝蓋摔倒在地,花瓶被人一頂,眼看著就要砸在地上。
只見云湘長腿一勾,花瓶竟然穩穩地立在她的腳背上。
少女俯身拾起花瓶放回原位,瞥了一眼厲梟,諷刺勾唇“嘖,厲總可別浪費了這么貴的古董花瓶。
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了毒手,阿琛有你這種爸,還不如沒有”
只見少女紅裙搖曳,媚骨天成,一雙瀲滟的桃花眼流轉間,盡是攝魂神姿。
妖女禍水狐貍精
此刻厲梟摔倒在地,這才有空真正地看向云湘。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隨后冷戾道“厲晉琛,你從哪兒找了個妖女替換了云湘的位置”
“敢頂撞長輩,在厲家撒野,對我動手,簡直大逆不道,來人,把她拖下去”
今天,他就是要讓厲家改朝換代,不管這人是不是云湘,敢這么囂張,那都代表在厲晉琛的心里有份量。
既然如此,把她給抓住了,后面自然有籌碼跟他對峙。
“我看誰敢爺爺還沒咽氣你們就開始掛白綾,到底是誰大逆不道”
眼看著有人想上來擒住她,就被云祈給一腳踹飛,踢到了院子里。
一時間,整個大廳的氛圍劍拔弩張。
“她就是湘湘,從始至終能站在我身邊的女人,也只會是她”
“今天我來,只是為了看爺爺,他沒有死,你們就沒有資格掛白綾,一個個跪在這里哭喪是找誰的晦氣”
“一群垃圾,也配打擾爺爺休息冷祈,都扔出去”
厲晉琛清冷矜貴,一身黑色的得體西服,鼻梁高挺,薄唇淺淡,渾身自帶霸道冷郁氣焰,一時間將整個場子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