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夜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此刻居然被血紅色的衣帶纏著整個人被包裹在停車場的頂部,臉色蒼白。
她給他身上的符紙也濕淋淋的,失去了法力。
云湘看向那一抹血紅,突然咧嘴笑起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弄濕吾的符箓”
邪佞少女眼角眉梢都染上輕狂,眼底紫光乍現,一眼鎖定了紅衣女煞的方位。
那女煞渾身濕透,仿佛自水中而出的邪煞,血紅色的衣裙裹挾著濃郁的黑色煞氣,一雙眼珠呈血紅色,空洞無神。
肌膚潰爛,臉色死白,一看就是在江里泡了好多年的模樣,她突然被云湘鎖定,血紅色的身影一頓。
緊接著沙啞又陰森的女聲在地下車庫回蕩“你是誰竟看得見我”
“原來他身上的符箓是你給的,你竟敢與我作對,我要吸了你的精氣,讓你成為下一個水鬼”
云湘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紅衣女煞的暴怒,此刻整個停車場的車,雨刮器都在一瞬間開始自動顫抖搖動。
空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干,整個停車場仿佛被淹入水中,讓云湘有種深刻的窒息感。
那紅衣女煞狂笑著,整個空間內都成了一片汪洋,江水傾覆,云湘腳離開地面,被水勢帶著走。
而那一抹紅裙的鬼魅仿佛一瞬間消失,墨色的長發在水里宛如一條條巨大的海草,就要從四面八方糾纏而來。
薄郁夜還被綁在停車場頂部,只有部分身子被水淹沒,他唇色蒼白,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湘姐,你快逃,這個女煞太兇殘了,再不跑就要沒命了”
“我讓你查她的底細,你查到了嗎”
云湘在水里游著往上,身子靈活地避開“海草”的糾纏,飛快游到了薄郁夜的面前。
然后伸手咬破手指,直接燙壞綁著薄郁夜的衣帶。
那血紅色的衣帶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被云湘的血液燙到的瞬間,直接撤掉。
下一刻,云湘自聚靈珠里掏出符紙,低眸念著咒語,指尖冷焰將符箓燃燒。
下一刻兩人就被一顆光球包裹住,任由外面的“海草”怎么變成各種可怕的生物蠶食而來,都咬不進來。
薄郁夜渾身濕淋淋地跌倒在光球底部,看著透明的光球外那紅衣女煞瘋狂又恐怖的臉,臉上已經褪去了血色。
“查到了,五年前薄氏集團出過一場命案,當時薄氏接了一個鑄橋項目。
一開始都很順利,但在馬上竣工時,有個少女穿著紅裙直接從大橋上跳了下去,當時的社會輿論很大,一度讓橋體無法完工通行。”
“那個女孩叫顧艾,家里是務農的,因為家里實在貧困,所以她的父親迫不得已出來做工人,正好就成了鑄橋工人的一員。”
“因為他來自外地,所以就算是死了也很難有人察覺”
“鑄橋一直有個不為人知的傳統,那就是橋體要想一直不坍塌,支撐著各路車平安通行,那就得活人祭橋”
這種事兒都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講的,幾乎是每個工地秘而不宣的機密。
云湘看過不少書,關于玄學的書籍上,也曾記載過這種最殘忍的祭橋手段。
只是那都是古代時候,封建思想下王朝的暴戾手段。
可她沒想到的是,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信這種糟粕
云湘皺眉,一時間有些不忍“所以,顧艾的父親被祭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