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東大,研究方向還是腦神經,順便旁聽數學系的課,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人工智能的概念。
我有時候會想,我能不能弄出一個儀器,把一個人的思維方式轉變成某種波動。
這有科學依據。
因為神經傳遞通過電信號,如果能記錄下這些信號,能不能模擬出這樣的信號傳播,進而重現人類思維
然而,這在倫理上就是無法接受的了。
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那我就是罪人。
雖然組織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義組織,孕育著惡意,我不過就是外在的,讓世人知曉的,惡意的載體。
像這具軀殼,就是我靈魂的載體。
我是開創者,是先驅。
我將以身殉道,從此世人皆知,我來過。
我在劍橋和東大化名長川緒楓,外貌嘛,自然也是易容的,不然我怎么敢和i6玩
畢竟我說過,我怕死,很怕。
但我在科研時,還是習慣別人叫我奧基斯特,親密一點叫艾迪也行,因為我習慣了,在國時,大家都這么叫。
我養母除外。
她總叫我寶貝兒。
說遠了。
或者很多年后,教科書里會有這么一段“艾迪奧基斯特或者是長川緒楓,第一代人工智能的制造者,被稱為人工智能之父。”
也或者在各國公安或情報機構的檔案室里面,也有這么一段記錄“尊尼獲加,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世界上最大跨過犯罪集團著名研究人員,據不完全統計,他曾經殘忍殺害了上千無辜的人。”
我是狂熱的信徒,對組織,對科研。
我別無選擇,又站在無數分岔口處,卻最終選擇了走上這一條路。
我籍籍無名,卻又被很多人忌憚。
這令我愉悅,令我快樂,更令我瘋狂。
我早知道我不是正常人。
世人忙忙碌碌,奔波在謀生的路上,埋首在浩瀚的書海里,沒人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身邊的究竟是人,還是披著人皮的瘋子。
就像東大的教授導師,我的師兄師姐,他們埋在那塊無法解析的肉質上。
他們不知道,我把他們的信仰看成和海底撈火鍋店里大受歡迎的白花花的食物一樣,除了大小以外,沒什么差別。
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摧毀他們心上的神龕。
我想我是真的瘋了,前面三十五年,不過是一場大夢罷了。
我早已腐朽為泥,卻陰差陽錯,聚成了人形,披著良善的皮,在光明中混了三十五年。
我誤以為我是良善本身,可琴酒揭開了我的皮。
我不敢低頭,不敢低頭看我爛掉的身,和從未出現過的良善。
在這不夜的國度中,我終究承認了我的惡。
話題回到最開始,我說了,我養母送了我一架直升機作禮物。
因為我成年了,禮物昂貴一點沒什么。
可是,我根本沒能碰一下,我的禮物,我摸都沒摸過,這叫什么禮物。
她在電話里哈哈大笑“沒關系,寶貝兒,我再送你一架。”
我知道這不可能,能弄到一架黑鷹已經是動用了組織不知多少資源了。
知道歸知道,不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一不高興就喜歡折騰琴酒,前兩年我去了b國,只能退而求其次,折騰i6和朗姆。
分隔線
真的不要招惹一個控制欲很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