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一過,氣溫回升的很快,路邊新抽出來的綠芽仿佛轉眼就長大了一圈,顏色深得跟旁邊的葉子一樣了。
樹冠橫向發展,在道路兩旁撐起綠色的長棚。陽光艱難地穿過枝葉的縫隙,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亮眼的圓形光斑。
風吹過皮膚,觸感是暖和的,空氣濕度下降,那種潮濕的水汽味終于隱沒。
時間的流逝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或者出現而停滯,在工藤新一變小之前。
歲月無痕的是貝爾摩德,不是星野流司,他又長高了一點,有望長到琴酒那么高。
琴酒對此只是冷笑一聲,說“做夢。”
星野流司辯解道“人都應該有夢想。”
松田陣平的夢想是把長川緒楓的舊川崎給拼起來。
長川緒楓是開著新川崎回到公寓的,還是綠色的那輛,因為新款沒有綠色,不是綠色的摩托失去了靈魂,長川緒楓不喜歡。
那天下午請五人吃飯時,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每個人都上前擁抱了他。
把他抱得懷疑人生。
長川緒楓的眼神中帶著懷疑,問“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么”
萩原研二搖頭否認。
長川緒楓沉默了一下,試探地問“你們是不是不打算和我玩了”
五個人連忙說“當然不是。”
長川緒楓又問“那,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抓起來了”
松田陣平終于忍不住了,說“萩原,我都說過我們不適合這種溫情的戲碼。”
萩原研二表情受傷“小長川,在你眼中,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你們就是這樣的人。長川緒楓面無表情,你們太正義了。
他問“你們終于意識到我的尊貴,打算抱我大腿了”
伊達航咳了一聲,說“沒有,就是太久不見,大家都很想你,長川。”
長川緒楓不領他的情,冷漠地說“我不覺得,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肯定過得春風得意。”
諸伏景光認真地說“沒有,大家都很想念你,長川。”
萩原研二彎著下垂眼,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小長川,你太冷漠了吧,我們等你回來等了好久。”
長川緒楓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剛剛又被五次重擊,表情沒崩,已經是他在審訊室里走過一遭,演技在歐洲那邊有了很大提升的結果了。
他干巴巴地說“哦,我很感動。”
如果你們不拍我肩拍我背就更感動了。
他在心里補充道。
松田陣平很遺憾,他的摩托車改裝工程還沒完成。長川緒楓擺擺手說“都說了多少遍,不用在意,每人送一輛都沒問題。”
但大家拒絕了他的好意。
長川緒楓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市中心吃飯。”
“市中心”伊達航問,“會不會太破費了”
“不會,”長川緒楓掏出一把車鑰匙,帶著五人走向車庫,說,“我有錢。”
車庫里停著黑色的suv,七座,能坐得下他們一行人。伊達航坐在副駕駛位,兩對幼馴染坐在后座。長川緒楓啟動了車。
suv拐上了馬路,周末的車流不算太多,他們一路走走停停。
來到了杯戶餐廳。
就是星野流司和宮野明美一起吃午飯的那家餐廳。
長川緒楓對這家店印象不錯,因為菜單上面沒樣菜品的價格都不便宜。
他訂了包間,六個人走進了安靜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