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走上歧路才是最可怕的。遠比琴酒和尊尼獲加更加可怕。
“如果小長川要去干壞事,那也是非常糟糕的事啊。”萩原研二靠著床尾的欄桿,盤腿坐在床上,他對面是諸伏景光,也是盤腿坐著,倚著床頭。
兩人面對面坐著,參禪似的。
松田陣平坐在地上,周圍擺滿了零件和工具,正在搗鼓著一個小盒子。
降谷零和伊達航騎著川崎,去附近超市買六人份的零食了。
已經在干壞事的長川緒楓狀似隨意地笑著,把松田陣平拖下水,說“哪里,松田去干壞事才糟糕,機械大師。”
松田陣平輕嗤一聲,覺得這個話題十分無厘頭“萩你無不無聊”
只有諸伏景光覺得這個話題非常危險,試圖把所有人拉回來,問道“為什么要去做壞事呢大家不都要當警察嗎”
萩原研二仰起頭,開始想象“你看啊,如果小長川想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他完全可以讓別人去做,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想了想說“這是什么,是叫催眠是吧”
長川緒楓嘴角抽了一下,他糾正那個滿腦子奇怪想象的人“我學的是神經內科,不是精神科,也不是心理學。”
“我不會催眠,也沒辦法做心理治療。如果你們抽風了,我可以大發慈悲地把你們送到米花中央醫院去,順便交診金。”
松田陣平問“有什么不同嗎”長川緒楓面無表情“我研究的是腦神經,不是精神病。”諸伏景光已經在第一次聯誼的ktv的天臺上聽過了長川緒楓的解釋,他看著一臉無可奈何的青年,不由得有些好笑。
看來很多人都有這樣的誤解啊。
長川一提到他的專業,話題就多了起來,神色也活潑了不少。
“而且,心理學家也沒那么容易就能把人催眠的好嗎”長川緒楓吐槽,“麻煩你們少看一點電視劇,認真學習。”
學習,諸伏景光想起來了,問“長川,你是不是要準備考試了”
長川緒楓點點頭,他蹲在空調下方,忽然說“時間過得真快。”
萩原研二懶洋洋地逗他“小長川,你這么小就有這種感慨了。”長川緒楓嘖了一聲“這跟年齡沒有關系。”
松田陣平倒是很認同“確實很快,快五個月了。”他們進入警校已經快五個月了,這個炎熱的夏天即將過去。
外面天氣已經逐漸轉涼,每天的白晝時間越來越短,夜晚也越來越長,八月末的尾巴雖然熱得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空調房里,其實算下來,這樣的日子也不多了。
“你們下個月是不是就要畢業了”長川緒楓仔細盯著松田陣平手中的零件,問道。諸伏景光說“下月底畢業考,十月初拿畢業證。”
也是警察證。
長川緒楓若有所思“那我比你們早一點,下月中就考試。”萩原研二說“這正常,我們就校內考,沒那么正規。”
考完他就要進入警校了,而他們五個也畢業了,被分配到各個地方工作,他們似乎永遠不能待在一起。
長川緒楓想到他們在杯戶餐廳吃的第一頓飯,說“你們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諸伏景光敏銳地意識到,長川緒楓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每次談到未來,長川緒楓總是高興不起來,他很悲觀,對未來沒有任何信心或者向往。他們五個人認識長川緒楓那么久,也意識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