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他喜歡做的,他覺得這樣下去他很迷茫。
但是看著嬌煙這么忙碌辛苦為家里掙錢,他又不敢說半個字,也有些愧疚。
阮嬌煙看著她爹一步三回頭離開,抿了抿嘴。
她已經不是真正十四歲的孩子了,在林府三年和被她師父教導了三年,她哪能看不出來阮富年心里的糾結迷茫
可他是成年人,還是她爹,難道還指望著她牽著他走路
又有一個大娘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過來,阮嬌煙看她先把孩子放上來,就下意識伸手幫著先扶著那孩子,大娘自己坐上來后才把孩子抱住,對她道了個謝。
“多謝了。”
阮嬌煙看這大娘和孩子面生,只是抿嘴笑了笑。
“那咱這就走嘍”老周拍拍拉車的老牛,牛車慢嗒嗒地開始駛了起來。
那兩個挎著籃子的婦人對視了一眼,先看了看大娘和孩子,然后轉過來和阮嬌煙說話。
“阮大丫,你這是要去鎮上”
阮嬌煙點了點頭。這其中有一個婦人昨天也是看到她拎著野雞背著東西回家的,但是與村里人事實已經隔了三年未見,除了那些住得近的,或者比較熟的,別的人她一時都叫不出來。
“你這一大筐里頭都是什么東西啊昨天你家燉雞湯了吧還剩了兩只野雞,是不是要帶到鎮上去賣”
這婦人問著,伸手就要來揭背簍上的布。
阮嬌煙一下子就按住了。
“我昨天在山上還摘了些果子,想要拿到鎮上看看能不能買得出去,掙幾個銅板。”
“野果”那婦人嗤了一聲,“天這樣冷了,哪里還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別把那些酸澀不能吃的東西拿去騙人,萬一鎮上的人覺著被騙生了氣,就算你這小臉蛋長得好,也會被揍的。”
另一個婦人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也吃吃地笑了起來。
“那就不用嬸子操心了,我難道不會先嘗嗎”阮嬌煙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你和二丫姐妹倆之前還想熬豬草吃了吧就你能嘗出好不好吃來哈哈哈,要不然你給和我倆一人拿兩個,我倆替我嘗嘗,把把關。”
“兩個果子一個銅板。”阮嬌煙朝她伸出手。
“啥”
那兩個婦人同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們都以為阮嬌煙就算賣果子,那也就是一斤一個銅板還是一籃子隨便給個一個銅板那樣的價,畢竟是在山里隨便摘的,也不要本錢,這個時節也的確是沒有什么好吃的果子了,能隨便換回幾文錢都不錯了,所以她們也沒把這一筐放在眼里。
現在聽到阮嬌煙說兩個果子就要一個銅板,她倆都震驚了。
那這一筐得有多少個
“兩個果子就一個銅板你摘的是啥瓜不成一個很大”
“一個比雞蛋大點。”阮嬌煙好脾氣地用拇指食指虎口圈了一個大小出來,“味道挺好的,酸酸甜甜果汁豐富,吃一個不僅解了渴,還嘗了甜。”
怪事了,被她這么一說,她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吃。
“那是啥果子”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阮嬌嬌眨眨眼。
大娘懷里的孩子突然奶聲奶氣說,“吃,吃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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