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村這些人都不是有什么格局心胸的,愛占便宜的自是大有人在,阮嬌煙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來這么一招。
說完了這話,她又對村長媳婦一笑,“嬸,你要的我等會就給剪出來。”
“好。”村長媳婦想到了丈夫之前跟她說的,還是要跟阮嬌煙處好關系,而且村長現在都在期望著阮唯安成為他們九里村的第一個秀才呢。“我家還想寫春聯呢。”
村長媳婦壓低了聲音,對阮嬌煙說,“嬌煙,你村長伯伯說,就讓唯安給我家寫兩幅,你看成嗎唯安之前不是在鎮上的什么才學比試得了頭名嗎我們想沾沾才氣呢,看看家里那幾只猴皮子以后也不能跟唯安一樣聰明。”
阮嬌煙有點訝然,現在唯安的字和她爹的字還是沒有可比性的,可沒曾想村長家竟然要唯安這么一個十多歲孩子寫的春聯。
“這個當然可以啊,我等會讓唯安寫。”阮嬌煙答應了下來,又看了她爹一眼。
也不知道她爹知道村長竟然不要他寫的春聯,而要唯安寫的,心里會不會覺得有些難受,傷自尊。
誰讓他賭呢寫的再好,都沾賭了,村長也有點嫌棄了吧
歡歡拿了紙筆過來登記,還有幾個人也要阮富年寫春聯的,阮富年很是歡喜,一個個答應下來,現場就寫了不少幅。
他的字確實好,哪怕是不識字的村民也能看出來好,而且阮富年少年時的字也是被城里來探親的夫子夸過的。
當年他也是人人都認為會考上秀才進士的小才子,誰知道后來為什么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所以也不少婦人在背后嚼舌根,說陳氏是個克夫的,雖然不是把阮富年克死,但克了他的前程了。
像是陳氏這樣面容精致的,突然被說狐媚相克無相。
陳氏這會兒醒來之后也在東屋里頭小小開了一點窗看院子里的熱鬧,看得眼眶有點紅。
他們家很久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啊,再看到揮灑著筆墨寫著春聯的阮富年,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才是高興的,十幾年來第一次的高興。
陳氏很堅定地認為,阮富年就是適合讀書的,確實是她拖累了他。
屋子里熱鬧得很,她不敢出去掃大家的興,一出去只怕氣氛就不一樣了。
等到雪花又飄了下來,阮嬌煙才喊了停,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阮富年雙手都凍得通紅,神情卻是歡喜的。
“沒事,我還能寫,再寫兩幅吧。”
“把桌子搬進去,”阮嬌煙根本不慣著他,“下雪了,還在這里冒著風雪寫春聯呢收拾收拾進屋,明天再寫吧。我去煮些姜湯,都喝點。”
天色暗了些,在屋里光線是很暗了的,看不清楚字的,寫了傷眼。所以這種事情他們也得白天干。
歡歡和唯安都聽她的,阮富年再依依不舍地也得放下筆幫著收拾。
好在阮嬌煙真的買了挺多紅紙,但是看著歡歡記下來的那些定了窗花的,她估摸了一下,覺得紅紙還是買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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