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極給王守山帶來的壓迫感肯定是很強的。
只要龐爺還沒有找到王守山非得要他出面把阮嬌煙給帶過去,他就沒有必要主動去找龐爺說出蔚云極來。
但是阮沖卻自己來了。
阮沖只不過是龐爺手里的一條狗,王守山可能會對他以禮相待,但卻未必會跟他說得那么清楚。
可能只是說了邵景昀,邵景昀帶了一個貴人過來找他,說是阮嬌煙的未婚夫,以他的身份,得罪不起那個人。說不定他會告訴阮沖,可能你家龐爺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所以現在阮沖也沒有把那個人放在眼里。
龐慶順嗎她當然是知道了。
不過阮嬌煙也沒打算跟他說那么多。
“你是想要問我,知道你是誰家的狗腿子嗎”阮嬌煙看著阮沖,神情有點冷,“你現在是誰家養的狗我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當年明明是我爺爺救了你,是我們家養了你,為什么你卻恩將仇報,一直加害我爹呢”
她本來就是想從阮沖這里打聽出什么來的,所以問這些話都帶著陷阱,問了出來之后也緊緊地盯著阮沖的神情,想要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什么來。
阮沖還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村姑,犯不得掩飾得太好。
所以阮嬌煙在問完了他之后立即就看到了他神情驀地一變,有點心虛又有點震驚,似乎是沒有想到他們會知道他害阮富年的事了。
“他自己兩次三番遇到意外沒去考試,跟我有什么關系”阮沖嘲諷地反問。
阮嬌煙本來只覺得他的神情不對,現在聽到他這么說,卻立即就確定了,當年的事情就都跟他有關。
“我都沒有說是跟考試有關的事,你自己倒是說出來了。”阮嬌煙神情更冷了,拉著歡歡一步一步地后退,看起來好像是害怕了,想要逃跑了一樣。
看到她這個樣子,阮沖先是覺得有點懊喪,沒有想到竟然被這么一個死丫頭給詐了出來,但是又覺得她就是知道了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們都要把她們姐妹倆抓走了。
見她們現在一步步后退,一副想要逃跑的準備,他覺得隱隱有幾分激動,看到她們害怕,他就覺得高興。
“說了又怎么樣跟你們說了也沒關系,我就是生氣,當年阮家逃災,你爺爺一家跟著本家走散,結果你猜怎么樣你們一家反倒是能夠好好地活下來,還在九里村有了自己的房子,而我們家呢我們跟著本家的人走的那條路還遇到了土匪,被打的打殺的殺,我娘我姐都被他們拖走了,不過一會兒都自己跳了崖。我呢我也被他們打了踢了,大夫說我這輩子都討不了媳婦”
阮沖說到這里感覺戾氣都壓不住。